如此也好瞧那几人气质穿戴,想必出身定不俗。
主子都决定不管,他这个当随从的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好。
多亏盛叶舟多了个心眼,早写好的陈情全部换人重写,将府中会写字的下人全部招来抄,一个举动就免去了接下来的许多麻烦。
除去隐患后,事情发展得很是顺利,蔡父当日便被无罪释放,诬告的几家按照情节轻重处以杖刑,还每家赔偿了蔡府银子。
至于耿瑞,此人陷害同窗,因私欲制止蔡家人救治那摔倒的老人,间门接害死他人罪不可恕。
而后山阳县县令又送来了新的罪证,耿瑞偷盗县学库发放给生员的笔墨纸砚,且仗着县令之势下欺压百姓,上欺瞒县令。
数罪并罚,耿瑞被判入狱三年,剥除其秀才功名,且三代不可科考。
最后,关于蔡杨恢复功名一事,荆州表示已上奏朝廷,择日便可助其恢复功名。
轰轰烈烈闹了几日,蔡父雪冤一事终于尘埃落定。
等待礼部通知的这段时间门,蔡父与蔡杨回到蔡家村,第一件事便是找到村长要将蔡爷爷一脉的族谱分出重立。
蔡父由同姓族人陷害,这两年蔡家更是受尽了村中族人的冷眼。
若不是没地儿可去,蔡爷爷早带着家人离开了这个村子,什么同脉之情早被消磨干净更无半分留恋。
盛叶舟私下寻了盛禺山帮忙,将蔡家几口人户籍搬迁至安义府府城内,利用赔偿所得的银子在城内买了座小宅子。
廖山长将蔡杨之事转告傅先生。
辗转几年后,蔡杨又重回了启明院进学,这回是真正白拜在了傅先生门下,成为他的关门弟子。
虽历经几年莫南,蔡杨终于安顿下来。
八月初十四。
送蔡杨入院重新读后,时间门已不知不觉来到了乡试之日。
安义府每年最为炎热的一段时节,明明日头都已经落下,盛叶舟却还是热得心浮气躁起来。
当然,这其中有天气的缘由,更多得还是即将来到的最后一场乡试。
乡试公分为三场,每场考三日,每月初八初十一,初十四入场,次日出场。
初八申时进场,发下答卷后在号房中歇息一晚,初九一早可正式作答,初十一早上出场,下午便又要进场开始第二场考试。
前两场盛叶舟作答的还算顺利,就是连续好多日蜷
缩在那逼仄的号房中,纵使他身体底子再好也觉得有些吃力。
这些日子盛府上下都因五少爷的乡试紧张无比,只要盛叶舟回到府上歇息,下人们就连走路都会故意放轻脚步。
仆人都如此紧张,更别提抱以极大希望的盛禺山与盛建宗。
盛叶舟不想让长辈们担心,回到府中也从未提起身子不适的情况,今日只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,经由周遭嘈杂的声音一刺激,面上再难忍受带出了几分烦躁之色。
“可是身子不适”盛建宗见状,立即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,抬起手覆上盛叶舟额头,顿时面色大变“你发热了”
一提发热,盛建宗心中就立即窜上不好的预感。
盛叶舟也有些吃惊,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,入手热乎乎的触感还真是发热的迹象。
自从练习剑术后,他已经好些年没有受寒发热了。
“父亲。”盛建宗焦急地向盛禺山。
“我这就派人去附近医馆买汤药。”盛禺山虽焦急却也没更好的主意,只得连忙唤人去附近买药。
至于让孙儿放弃最后一场,相信盛叶舟也绝不会答应。
盛叶舟由着祖父派人去买药,他扬起唇角笑了笑,低声道“儿子就算发热,也能全部作答完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