柱国公府这是将每年的百万雪花银当成道歉赔礼之物送给了盛叶舟。
出手大方得让人不寒而栗。
到这张盐引的盛叶舟没有半分狂喜,心中只一声嗤笑后手腕一甩合上盒子丢还给侍卫头子。
“劳烦回禀柱国公,盛家小五心领了,但此物太过贵重,不是我盛府可有之物。”
侍卫头子面上神色一变,张了张嘴就被盛叶舟再度抬手打断“小子虽受了惊吓,但并未因此耽搁应试,礼就不必了。”
说罢回头了眼还有些可惜的盛建宗,撩袍先上了马车。
盐引是好东西,但也要能不能护得住。
这么一大块“肥肉”,四面八方的“豺狼”谁不想来分点肉渣子,若不是有身份地位这层保护罩压着,怕是到头来连肉皮都护不住。
盛府有个尚之位,勉强能在权贵中算个上层,但也顶不住数不清的顶层权贵想要来分一杯羹。
到时候别银子没赚着,反倒是得罪了不少人,有银子也得有命花才行。
赔礼送盐引,盛府拎不清真拿下这张盐引的话,日后不也要寻柱国公震着。
真是好算计
刚到盛府,正好与刚到家的盛禺山前后下车。
“祖父。”盛叶舟上前行礼。
盛禺山心情似不错,面上满是笑意,手中还提着个食盒。
“这是安王托我带回来的点心,听闻是宫中御赐之物,专门给师侄的。”
盛叶舟接过,顺口问了句“祖父去王府这么快就赶回来了”
从南康县到安义府这一来一回就得花两个时辰,盛叶舟原本以为祖父会在盛府过夜,明日才回。
“明日县试第一场放榜,祖父怎可不在。”盛禺山摆摆手,袖中隐隐有酒气飘散开来。
平日里盛禺山只有遇到喜事之时才会饮酒,今日想必也是心情不错,才会大中午就喝了酒。
“那老师他”
“先生被老安王骗进王
府,想再出来可就难啰”盛禺山笑眯眯地捋着胡须,余光中瞟见满面不愉的盛建宗,有些奇怪地问起“建宗可是又闯祸了”
“儿子又不是孩子,哪会没事就闯祸。”盛建宗低声嘟囔。
“不是你难道还能是舟儿”
盛建宗“”
“究竟是何事引得你如此不愉”盛禺山又问了遍。
早晨前往安王府的盛禺山并不知贡院内发生了何事,随口一问盛建宗就连忙开口告状,顺便也将柱国公府送盐引的事说了说。
“儿子不知柱国公府打得甚主意,但总觉得不是好屁。”
路上盛叶舟就跟他剖析过盐引这等烫手山药尚府根本留不住,反而处理不好就会惹火上身。
虽猜不透于峰的心思,但父子俩都更倾向于此人动机不纯。
此时几人刚走过前院连廊,盛禺山轻轻点了点头,眸子扫过廊外假山,脚步顿住“钰儿。”
假山石栈的小亭子前,从不来老宅的盛叶钰正与一人说说笑笑而来。
到那人,盛叶舟眉头一皱,立即收回眸光后虚虚向他处。
韩长鸣
一袭宝蓝色锦袍的清瘦青年不是韩长鸣又是谁
去年才听闻此人离开东宫入启明院,没想到这么快就与盛叶钰成了朋友,竟还亲自来了盛府老宅拜访。
“祖父,父亲。”盛叶钰面上含笑,疾步上前行礼,说着还将韩长鸣介绍给两位长辈认识。
“这是长鸣,是孙儿在院中为数不多的好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