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道宁雨笙带的一群仆从都没拦住人,让陈彩静朝着萧云和苏凤裳扑过去。
好在有窗台阻挡,她没能给两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。
甚至连苏凤裳都没有受惊,只皱着眉着陈彩静说“陈姑娘一个人在外面,家中人也该着急了,还是说,是令尊令堂让你这么做的”
陈彩静脸上的疯狂之色僵住,眼中有惶恐和后悔一闪而过。
显然,她在秋水宴上闹事的行为并没有得到父母的许可。
但苏凤裳的话非但没有将她吓退,反而让她破罐子破摔起来,陈彩静没敢再对两人动手,便口不择言地骂起来“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”
“堂堂丞相府小姐,居然勾引我哥,骗他说要嫁给他,不然我哥怎么会跟杨府退亲现在他被害死了,你却什么事都没有,当真是没有天理。”
苏凤裳的脸色顿时不好起来,余光频频向萧云。
她刚认的姐姐这话叫杨八小姐听到,要是对她产生芥蒂了怎么办
心中暗恨,她向陈彩静的目光带上几分凌厉,打定主意要让陈氏再无声息,以免对方再出来破坏她跟别人的关系。
苏凤裳语气凌厉起来“我的婚事自有爹娘打算,自己怎会冒然与男子说要嫁给对方的话凤裳是惜名节之人,陈姑娘慎言,不然我必定要像陈氏讨一个说法。”
宁雨笙踹了不争气的下人两脚,转头听到两人的对话,当即“呵”了一声“照陈小姐的说法,你兄长不上九卿的女儿,转头想娶位列三公之一的丞相的女儿你陈氏是个什么玩意儿,你兄长又是什么东西,你们配吗”
人群中接连传来忍俊不禁的低笑。
宁大小姐的话虽不中听,但也是实话。
相比起来,陈彩静说得更像是口不择言的污蔑,无力改变现状后的疯话。
苏凤裳也是急着跟陈氏撇开关系,在宁雨笙说完之后,便委婉含蓄地说“凤裳自幼被父母呵护宠,悉心教导,若要择良人共度余生,也只会倾慕端方温良的君子,而非是有婚约在身的人。”
宁雨笙“而你哥,是被太子殿下批评过人品的败类,你陈氏也是不懂教养子弟的。我劝你不要在这里丢人了,不然我可就让人把你丢出去了。”
陈彩静被她俩的话搞得羞愤难当,转过脸去,瞧见萧云倚着窗边,笑容浅浅,仿若再好戏一边。
她顿时怒气冲天,破口大骂“贱人,你以为你搭上太子就能跻身京城上流了不过是被我哥搞大过肚子的”
后面的脏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,她的下巴和双手便被松语卸了。
萧云扶着窗棂,身子往外探。
松语见状,将瘫坐在地的陈彩静捏着肩膀提起来站着。
萧云审视着这张青春娇俏的脸,有些拿不准对方刚才的话是一时昏头还是真的恶毒。
没关系,这种情况都当做找死处理。
她伸手试图亲手帮陈彩静合上下巴,但因为业务不熟练,把人搞得泪流满面也没成功。
萧云面不改色,强作温柔地捧着陈彩静的脸“是宋九娘子给了你们甜头,叫你们觉得这种方式对谁都有用么让我猜猜陈妹妹失了兄长,伯父伯母失了儿子,是想要我进门为他尽孝”
宋九娘子是嫁到陈氏的一位京城世家女。
出身很不错,原本也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夫,只是意外与一位陈氏男子有了肌肤之亲,还搞得人尽皆知,不得不退婚下嫁。
这事当年闹得也不小,很多人都有印象,萧云的话音刚落,便有一粉衣的小姑娘怒气冲冲地从人群中走出,凑上来对陈彩静连扇三巴掌。
小姑娘极为气愤地说“我姑姑被你们陈氏磋磨了那么多年,昨日才借着太子之言和离归家,但也是一身旧病,心如死灰,若不是我爹和伯伯们拦着”
“你们陈氏的人最恶毒不过了,嘴里没有一句真话,再叫我听到你们污蔑他人清白,有一个算一个,本小姐撕烂你们的嘴。”
宁雨笙惊奇道“宋惜暖,真没想到你居然也能说出这种话来。”
宋家小姐瞪了她一眼,没好气地说“您也最好管管自己的嘴,平日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”
宁雨笙“怎么,你也要撕本小姐的嘴”
宋家小姐没说话,气呼呼地回到人群中。
主打一个认清形势,不给家里添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