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梨前世的时候,偶然见过一面,长得的确很是不错。
毕竟是从洛阳来的大官,若是真攀附上他,便可说的上一句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了,好几个人家都暗暗戳戳将自己女儿送过去。
这位所谓的从洛阳来的大官,倒也是来者不拒。
可谁曾想,这一切不过都是他的谎言罢了。
他早就染了花柳,压根没几日好活,所谓的洛阳来的大官,也不过是他编的子虚乌有的东西罢了。
那所谓的令牌,是他亲自做的,身边几个小厮,也是他花了银子租来的。
知府是个愣头青,只是担心朝廷来的官员在自己这里被土匪伤害,会受到惩罚,压根就没有想着要去证实。
而且季秦生在这方面实在是太像了,容貌好,谈吐看着也是一等一的。
那些女子本以为自己攀附上了权贵,却没想到,是一场彻彻底底的骗局,还染上了这种脏病,青州闹的沸沸扬扬。
知府也因为这件事情,被陛下训斥了一顿,罚了两年俸禄。
姜梨对这一桩事情,倒也有些了解。
听说这季秦生家中有一位老母亲,在上街之时,不小心冲撞了青州贵族的一位小姐,被这位小姐当街羞辱了一番,老人家面皮薄,回去就上吊了,等发现的时候,人早就僵了。
而季秦生这个人,肚子里装了些墨水,皮相好,很招姑娘喜欢。
偏偏他在这方面也浪荡的很,那几日他一直觉得身子不舒坦,去检查,结果发现是这样的脏病。
他一下便觉得,日子没有半点指望了,而且家中还有一位老母,他虽然不成器,可是对于这位母亲,倒也是打心底里孝顺。
他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,隔壁的刘瘸子跑过来,告诉他他母亲吊死了。
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,可谓是晴天霹雳。
他本就只是一个穷酸书生,状告无门,才想到这法子。
本就没几日好活了,干脆多拖些人下地狱,也算是为母亲报仇了。
姜梨回想完这些,开口道:“三哥哥,只要我们提前将季秦生的母亲救下来,季秦生就能够为我们所用。”
她记得,上一世的时候,宋洛玲也是在想要献身的女子之中,只是没有机会罢了。
既然这样的话,这一次,自己就在这一方面帮帮她,全了她这番心愿。
裴执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姑娘,稀奇道:“莫不是这也是你梦里发生的?”连这般细节都能说出来。
姜梨点点头,不愿意在这一方面多言:“三哥哥,你只说愿不愿意帮我?”
裴执将小姑娘面前的细碎头发拂开,语气带着几分调侃:“你来喊我帮忙,我怎么舍得拒绝。”
姜梨听到这调戏的话,微微绯然。
两个人又是说了许多话,姜梨这才离开。
参兆见姜梨离开以后这才进来,将手中的信交给裴执:“主子,这是元家送过来的。”
裴执将信展开以后,是元伯父写过来的信,密密麻麻的,信里面先是客套的问了他一番最近如何。
裴执直接往下跳了一段,元伯父这是让元景回去,说是家中出了要事。
裴执敛眉,将信拿给参兆:“将元景喊回来,把这些拿给他瞧瞧。”
瞧见自家主子神色冷凝,参兆开口:“主子,可是出了什么事情?”
裴执道“元伯父在信里面没有写,只是让元景回去。”
参兆听到这话忍不住出声:“元公子回去了,那主子身上的伤可怎么办?”
他神情中带了几分不在乎,“无妨。”
视线望向窗外,早春寒意逐渐退散,窗外的那一棵梨树发出了些新芽。
他敛了敛玉戒,只是元伯父在这信中没有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,让他隐隐有些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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