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她光风霁月的乖孙啊,怎么就染上了这等糟污事?!
王夫人也是一阵气血上涌,她念着薛蟠和贾琏的大名,恨的牙痒痒:都怪这二人带坏了她的宝玉!
探春:“……”
虽然十分脏耳朵,但这就是来自于草包哥哥的神助攻吗?
要说之前贾母对宝玉还有七分不舍,现如今听他如此胡闹,那七分也只剩下五分了。
而贾政更是怒火中烧,他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宝玉砸去:“孽障,你竟敢!”
虽说上流世家是有不少人荤素不忌,但这种事情,只要是钢铁直男听到,都只会觉得恶心!
贾政作为直男大军的一员,差点被自己的儿子恶心吐了!
茶杯擦着宝玉的额头砸过去,热烫的茶水洒了他一身。
宝玉惊叫着躲开,王夫人更是一把扑上去护住儿子:“老爷这是做什么?咱们就这一个儿子,你还要逼他去死不成!”
贾政恨不得脱了鞋扇在宝玉的脸上,他四处找趁手的家伙事:“我便是这样教你的?你吃喝玩乐不学无术也就罢了,现在你连男人都玩!我真是造了八辈子的孽才生了你这样的孽障,今日已无颜面对祖宗家法,来人,立刻去拿绳子来,我必要的亲手勒死这孽障!”
宝玉惊慌失措的躲到王夫人怀里,闻言终于害怕起来:“老爷,我知错了!我再也不敢了!”
宝玉上次挨打,还是因为骚扰母亲丫头金钏儿致其死亡,又勾连戏子为家族惹祸忠顺王,那回实在是犯得错太大了,父亲才要把他堵住嘴打死,这回明明没有那么严重,怎么还要打死他呢?
一时间,他两股战战,躲在王夫人怀里不敢出来。
王夫人泪流满面,指着拿着鸡毛掸子冲过来的贾政喊:“他才多大年纪?一时糊涂也是有的,老爷何必如此逼他!”
贾政听都不听,一鸡毛掸子打在宝玉身上,直接给他打的原地跳起。
“这等无德无耻的不孝之徒,我在家里就将他打死,好过以后外人打死把他的尸首送回来!”
已有下人去拿了绳子过来,颤颤巍巍的递给贾政。
王夫人目眦欲裂,抱住他的大腿哀求:“你勒死他,不如先勒死我!我们娘俩一起下去,黄泉路上也算有个伴。”
贾政一脚踹开她,也不的就走过去,抄起绳子就要勒人!
宝玉哀嚎哭泣,眼泪糊了一脸,他连滚带爬的往后跑,想去贾母那里寻求庇护。
贾政冷笑连连:“吃家里的,用家里的,不学无术,尽干下三滥的丑事,你活着做什么?是纯粹来恶心我的吗?”
贾母着鸡飞狗跳的场面,老泪纵横,她深知此事难罢了,但到底是自己宠了十几年乖孙,还是疼惜占了上风,她咬牙开口:“别打了别打了,若是毁了颜色,柳大人如何能得上……”
虽说孙儿做了难的事情,但他若是愿意悔改,她这个做奶奶的,自然是舍不得他去死。
贾政听到“柳大人”三个字,理智终于占了上风,着宝玉哭的悲惨,但仍然不失风采的面容,他恨声道:“若不是这一张脸还有用,我恨不得直接将他打死!送走,明日就将你送走!”
宝玉五雷轰顶:“……要、要把我送到哪去?”
贾母悲哀的闭上眼:“去柳大人府上,做面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