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她如今,对他最大的期许。
顾宴疏没说话。
眼睛酸涩的厉害,可没有一滴泪。
他不肯在人前有半点儿示弱。
久而久之,他竟就真的再也哭不出来。
见他不答,洛清浅眼里闪过急切的光。
血色从唇角处溢出来,她开始止不住的发抖。
好疼,浑身都在疼。
痛彻心扉。
她越发的能够理解,当日那些棍棒落在顾宴疏身上时的感觉。
她内疚和心疼到几乎无法呼吸了。
她颤声道:“阿允?”
哪怕她力量再微薄,她也要拼尽全力为她的孩子绸缪出一条生路。
眼眶的酸涩感更严重了。
顾宴疏伸出手,帮她擦去唇角溢出的血迹。他道:“好。”
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字,但洛清浅长长出了一口气。
从小到大,顾宴疏答应她的事情,从来就没有做不到的。
她又道:“阿允,还有……”
这回顾宴疏摇摇头,阻止洛清浅继续说下去:“娘,我先带你去大夫。”
见到洛清浅吐血,他立即意识到对方状态不对了。
洛清浅身体柔弱,没有修为更没有灵根和特殊体质,同样的伤,对他们造成的伤害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。
谁知提起大夫,洛清浅激灵灵打了个寒噤,她又猛地吐出一口血。
“不去,我们不去!我们没钱!”
很少见她这样子激动,顾宴疏愣了下。
他低声道:“没关系,我有办法。”
他语气平静,但经历了醉月楼的事,洛清浅几乎是马上就猜出了他的想法。
没有钱,可有刀。
好言相求不行。
那就以暴制暴。
洛清浅又咳出了一口血。
她忽然便生出一股力气。
“阿允,你……你不可如此。”
“你要讲理。”
“不可以拿刀去威胁人,更不可以,不可以随便……随便的杀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