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晓茹咬了咬牙,努力维持着笑容,贺轻舟瘪了瘪嘴,放下手,又道:不仅如此,他还想带我从侧门走,可是我是嫡女哎,只有妾室和庶女回家的时候才从侧门走,这个规矩,他身为丞相府的下人肯定知道啊,可是他还偏偏这样做,肯定是心存不轨。
妾室和庶女这两个词深深的刺痛了韩晓茹和贺锦衣的心,因为在贺轻舟的母亲去世之前,她们可不就是妾室和庶女了。
贺锦衣粉拳一握,上前一步正要开口,但是此时她理智依在,眼前百姓众多,她不能随心所欲。
咬了咬唇,她看了眼一半脸都红肿的车夫,双眸微微一动,随即怜悯道:妹妹,虽然你说的很对,但是你也不能打人啊,丞相府自有丞相府的规矩,下人犯了错自有解决办法,你
啊是嘛,那就按照丞相府的规矩惩罚这个下人吧。
哎呀,阿芷,我的头好痛,手也好痛,没想到第一天回到这里就遇到这种事情,我好惨啊。说罢,她趴在阿芷肩膀上,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。
韩晓茹简直想要撕了贺轻舟的那张嘴,她刚才被那句妾室给打击了,一时竟忘了没有反驳她,等着!
眼下,只能息事宁人。
来人,将这个以下犯上的下人带下去,重打二十大板。
贺轻舟立即阴转晴,指着车夫道:他说的果然没错,夫人深明大义。
韩晓茹嘴角抽了抽,不想再看到贺轻舟,直接安排下人道:领五小姐去她的住处。
说完,便领着众人继续往府内走去,贺锦衣愣了一瞬,随即也跟了上去。
贺轻舟在贺家住下了,住的地方不算差,至少比黄沙之地好。
当晚,贺轻舟爬上了屋顶,站在屋顶上俯视着丞相府,衣袂翩翩,笑容鬼魅,犹如讨债的恶鬼。
与此同时,不远处的楼台上一男子半倚在栏杆上,手里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,动作十分慵懒。
无言,楚京最近有什么趣事儿?
主子,楚京的事情向来不合你胃口。
也是。男子不耐烦的撇嘴,狭长的眼微微一眯,神情尽是讽刺之意。
对了,贺家的嫡女回来了,却被当作叫花子被小厮拦在门外,韩晓茹好像还吃瘪了呢。
贺家的嫡女?不是那个令人恶心的贺锦衣吗?
无言摇摇头,一本正经的说道:主子您忘啦,贺锦衣她母亲以前是妾室,后来被扶正了,贺锦衣才变成嫡女的。
哦,这样啊。男子依旧不感兴趣的说道。
手中的匕首依旧在把玩着,突然他一愣,猛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顺着匕首反光的方向看去,随即指着那个方向问道:无言,那个方向是哪家?刚才有一个女人在疯笑,疯笑什么?
无言定眼一瞧,肯定道:贺家。
话音刚落,无言就发现自家主子不见了,他不在意的耸肩,他早就习惯了。
一股凉风吹过,贺轻舟忍不住拢着衣服,楚京的夜晚真凉,屋顶不宜久待啊!
前脚刚离开原地,后脚那里就站了一个人,下一秒,她的后领就被提了起来。
嗯?贺轻舟回头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发出一声疑问,杀人如麻,性格诡异莫测的楚煜怎么会在这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