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春来按了按眉心,道:“我之前怎么教你追人来着?总结一下。”
寒室内,火焰已经熄灭。
谢阳曜垂在脸侧的头发凝上了薄薄的冰,他勾起垂在地面的衣袖,沉思数息,抬起眼睑,吐字清晰,语气平稳。
“形象好,情绪稳,做事快,眼力准。”
谢春来道:“我方才说的行为均是眼力准,只是为了追人,多了一些心眼子,这怎么能叫蠢?怎么能叫占便宜?这应该叫撩拨。情发于心,你不撩拨对方,对方怎么会动情动欲?按你所说的相处,你是想多一个抛头颅洒热血的兄弟?”
一片沉默。
“受教了。”
“当然,以上行为均建立在对方对你有些意思的前提下,倘若对方对你没有意思,做到系披风那步就够了,过犹不及。”
谢阳曜道:“我有疑问。”
“讲。”
“如果没带披风怎么办?一定要披风?”
谢春来:“……你换个别的东西一样可以,根据情况,灵活运用。我现在只是举个列子。”
“明白。”谢阳曜拿出玉简,用神识将谢春来的话刻入玉简中。
谢春来看着他录好,接着问道:“你说了伤人的话怎么办?”
“我不会说,之前太生气,做错了,反省了,以后先喝两碗逍遥汤,再不说伤人的话,做伤人的事了。”
谢春来道:“假设。”
“没有假设。”
谢春来:“你是不是在跟先生对着干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就是在跟先生对着干。我说假设,你说没有,你是先生还是我是先生。先生我要的只是个回答,检验你这段时间学得如何。”
谢阳曜拧着眉头,对方的话在他脑海里清晰闪现,他缓声道:“道歉,解决问题,想办法哄人开心。”
谢春来欣慰地点头,“大体确实如此,接着来……”
问了几个问题,谢春来觉得尚且可以,宣布教完,放他出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