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前途,稳了。
龙椅上的老朱没有出声。
这一会的功夫,他已过了诸多过“秘团”一手,被朱标披阅的奏,一连抽查了十几本,他都没挑出什么毛病来。
甚至有不少隐蔽要点,如果不是有标注,他都差点忽略。
要知道常升入宫才不过一个时辰有余。
虽然有他的规划在先,但随便从六部找了些帮手,往日一天加半夜的工作量,现在就已经完成近半了。
这足以说明他们可堪一用。
“既然有这么多“标靶”在此。”
“只要殿下放出风去,称赞他们功底扎实,可堪大用。”
“并由这几位六部的官属被同僚反复问询,频频宴请中,不经意醉酒,才泄露出自己经常在案牍司中翻阅奏章,吹嘘自己对六部职能,天下官属,各省府旧事了然于胸,这才被殿下青睐有加……”
常升话虽说半截。
但老朱和朱标对视一眼,都到了对方眼中的兴奋和戏谑。
“那时,只怕案牍司的门槛都会被六部的官属踏破吧。”
“哼。”
“想得美。”
“这帮贱骨头,他们不是不愿为咱效力么。”
“等到案牍司建立。”
“所有想进案牍司的官员,都得给咱呈奏申请。”
听见朱标的唏嘘,老朱很不客气的掐断了朱标开放案牍司的念头。
但不得不承认。
老朱的严苛拿捏的这一手,只怕才能更好的激发百官对于案牍司的探索欲,让进入案牍司中的人,将学习的效率拔到最高。
“这是不是不太好?”
朱标哑然的问出一句,双眼向常升,向他求助。
“殿下,陛下此举,老成谋国。”
“不仅能将这些奏留给真正有需要读他们的人,还可抑制官员官员勾结,形成朋党。”
常升宽慰了一句,一语戳穿现实。
“对于如今六部五寺官属而言,他们真的有必要进入案牍司进修吗?”
“不过是想另找一条进身之阶罢了。”
“真正需要多翻阅这些奏的,是刚刚提拔的基层官属,以及未来科举选拔的新官。”
“只要借着新一批官员的增补之机,将案牍司落成,并由殿下和几位六部的同僚依次放出风去,借着朝廷百官的悠悠之口,定然能将这批新的基本官员骗的找不着北,对案牍司心生向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