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。”
常氏从凉亭中走出,笑着对着常升步步逼近。
“我怎么听闻,昨夜有人充了一回月老,替许多勋贵人家都牵了线,搭了桥。”
“明明他也是适龄青年。”
“偏偏却把自己给遗漏在外。”
“姐,这不是蕲春侯康铎在校场帮了我一回,求到我这了么,当时的百花宴,男男女女的都不自在,我这不才挺身而出,做了回好事么。”
常升一脸讪笑,嘴里不停胡编,脚下还偷偷挪着小步。
谁知下一秒。
一只温润的纤手就化作了坚硬的铁钳,精准夹住了他的耳垂,奋力一扭。
“疼疼疼,姐,松手。”
“雄英,雄英还着呢。”
“你给我留点面子。”
常升疼的龇牙咧嘴,却不好挣扎,只得连声求饶。
常氏才不吃他那一套呢。
“编,你接着编。”
“若不是家里今早接连来了几波媒人,差点没在府里打起来,我和娘亲都还不知道升弟还有做月老的本事呢。”
“你有本事帮别人。”
“怎么不顺带替自己把婚姻大事解决了?”
“我和娘亲都知道你主意正,特意向娘娘申请,算是为你单独开设了一场百花宴。”
“如此恩情,你就给我这么浪费了?”
“你给姐姐记住了,三月之内,必须把婚姻大事给解决。”
“否则,你我和娘亲怎么收拾你。”
面如罗刹的警告完这一通,常氏这才松开了“二指禅”。
今日这一通雌威发的,让揉着耳朵的常升和一旁的朱雄英都不敢说话。
直到常氏折返回宫,准备今晚的晚宴。
朱雄英才敢蹑手蹑脚的上来,替常升吹吹。
“舅舅还疼吗?”
“雄英帮你吹吹。”
“好外甥,舅舅没有白疼你,以后你千万记住,娶妻娶贤,可不能再找一个如你母后这样的了。”
朱雄英连连点头。
一张俏脸上写满了心里阴影
往日里那个和声细语的母后,在他心中从此一去不复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