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是缓兵之计,但摆明了还是在逼周耀宗做决断。
奶奶的,爱情来得太快了,想我周耀宗马上就是二十五岁的“超级大龄青年”了,结婚生子本就无可厚非。
想到这里,周耀宗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。
好---
山洞里土匪们的叫喊声更大了,让山洞外的土匪听的一愣一愣的。
独眼龙走出山洞对下面的土匪们喊道,“兄弟们都听着,从今天起杨紫晴就是咱们军师的女人了,你们谁要敢动她的心思,看我不拧断他的脑袋。”
“哦哦---”土匪们跟着大声喊叫道。
十五六岁放在今天绝对是个孩子,但放在明末就已经是大人了,该结婚的早就结了,没有结婚的也把婆家找下了。
这还是晚的,如果是当童养媳的就更早了。
周耀宗同意了,事情就这样定下来。
已经是后半夜了,滚刀王、独眼龙、张老三几个虽然都喝了不少的酒,但为了展示自己的能耐,依然在喝着,没有一个人打算提前退场。
周耀宗不胜酒力,起身走出滚刀王的山洞。
雪整整下了一天,把整个秦岭沉浸在一片晶莹的洁白之中。
一脚下去,发出“咯吱”的响声。
绿蚁新醅酒,
红泥小火炉。
晚来天欲雪,
能饮一杯无?
走在回山洞的路上,周耀宗不由得吟诵起白居易这首描写下雪喝酒的诗句。
“古人啊!你们当时饮酒的场面是不是也跟我一样,也有我此时的心境。”
闰岁饶光景,
中旬始打春。
拥炉看雪酒催人。
梁上不曾飞落、去年尘。
未暇巾车出,
何妒举盏频。
斜川日月已成陈。
想得前村仙子、晚妆匀。
合着周耀宗的诗句,不远处一个女子正在吟诵宋代洪适《南歌子·闰岁饶光景》。
训着声音,周耀宗看见杨紫晴正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军需营门外。
漫天大雪中,杨紫晴犹如雪中仙子一般,静谧、悠远、似乎还带着一点幽怨。
周耀宗上前替她把身上的雪花拍打干净,淡淡的说道:“若逢盛世,你我可对酒当歌,明月清风,怎会沦落山寨,在这土匪窝里吟诵诗词。”
杨紫晴扬起脸庞,望着周耀宗,“你的心我懂。”
除夕夜的草坪山难得如此高兴,远处近处都燃起了火把,把秦岭深处这座无名的小山包照耀出一片光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