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曹刘两军对峙半年有余,双方均是筋疲力尽,大王此时发兵助汉乃是最佳之时呀!”
沙摩柯听得不住点头,相柄却道:“如今天下十三州,曹操已占其九,近日虽丟了雍凉,却还有七州地,刘备算上荆州,只占其二。五溪若在此时助兵刘备,败了曹操,恐怕日后只能与刘备共进退,再无其他余地,大王还是要三思为好!”
“老相说的也有道理。”
马良听罢,上前道:“常言道君子相时而动,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。汉中王如今与曹兵决战,正是艰难时刻。若大王此时助兵,定获重用。”
“那曹操势大,纵使五溪主动投效,也恐难获信任。且曹操历来狡诈,祸福实难预料。”
沙摩柯听完马良一番话,有些举棋不定,马良又让沙织呈上印绶,开言道:“此乃五溪都督金印,汉中王承诺若大王出兵相助,便由大王世代永守五溪,永不相负!”
“叔叔,汉中王如此厚待,还犹豫什么?”沙织急道。
沙摩柯双手接过印绶,轻放于案头道:“马兄,沙织莫要着急,先去歇息,此事干系重大,还是要召集众位头人商议才是。我这就传令招大家前来,最多三五日,必有结果。”
马良只得拱手出帐,沙织也跺脚而去,独留下沙摩柯、相柄。
见二人走远,沙摩柯叹道:“真是女生外向,沙织自跟了张怀义,处处均是相着刘备!”
相柄劝道:“听说那张怀义已做到了中郎将,还娶了张飞之女,沙织也被刘备封了夫人,此次同曹军东三郡激战,若能得胜,荣华富贵不可限量啊!”
“吾非不念亲情,怎奈那曹军势大,二十余万人马,出军纵使得胜我五溪也定会损失惨重,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。这十万族人可是先王几十年辛苦攒下,我怎能只顾自己升官发财,不顾部众死活呀!”
相柄点头道:“我那四个亲侄与张石头一起在上庸被围,生死难料,吾何尝不日日惦记,可是弃曹归汉,乃是五溪生死存亡大事,万不可意气用事。”
();() “五溪大小部落几十个,即便龙山、麻河首肯,也需召集大家一议才好。”
相柄言道:“此次曹刘樊城会战,不论哪方得胜,恐怕荆州局势均会大变,到时恐怕五溪均要做个决断。”
沙摩柯听罢,问道:“依你看,哪方应该得胜?”
相柄拱手道:“我只是个莽夫,蒙大王看重,这天下大事怎能料定?”
“嗨,事情已到临头,就别客气了!”
相柄道:“在我看来,此次曹军被孙刘两家夹攻,前日已割合肥与孙权,樊城恐怕能打成平手就不错了!”
“这样看来,若我等此次不助兵,待得曹刘休战,怕是要被刘备找后账啊!”
“大战之后,曹刘双方都会休养生息,只是这梁子恐怕是结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