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良点点头,打趣道:“不知贤侄可有兴趣弄个异族妾室啊?”
“先生这是从何说起?”姜维羞得满脸通红。
“还是年纪轻啊!”马良捻须笑道:“昨日那麻河前来报信,一双贼眼可没少打量你呦!听闻他家中还有一幼女未嫁。”
“啊!”姜维惊得手中麦饼落地,想想黄府八将中那四位女中豪杰,真是让人后怕。
赶紧推脱道:“婚姻大事,无有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如何使得!”
“又不是让汝取正妻,慌什么!不过汝可要想好,那荨麻岭可是武溪数一数二的大部落,有将近两万之众。况且与黄忠府上四门姻亲。你若与他结了亲,可是一下搭上黄老将、张怀义两人,日后对仕途是大有裨益!”
姜维听罢默不作声半日,马良也未再言。
一日后,沙摩柯便率四万五千蛮兵赶了上来。此次出兵武溪是势在必得,是以精锐尽出。沙摩柯本寨出兵万五,麻河惦记女儿、女婿竟捣鼓了八千人,龙山出兵五千,其余为各寨分摊。
马良、姜维见蛮丁个个威武,甚是欣慰。可是一看装备,不由摇头。这五万人着铁甲者不足八千,其余皆是皮甲,武器也是五花八门,就是沙摩柯本部人马也未全持铁质刀枪。
马良叹气道:“为今之计,只能到房陵找黄老将想想办法了!”
大军每日倍道而行,武溪人等皆不以为意,只是苦了五千汉军,姜维及各级将校个个都是一脚血泡每日脱鞋、烫脚如同受刑一般。
沙摩柯与马良商议,照此速度,再有几日便可抵达房陵了。
“只是不知那逃脱的司马昭,怎么样了?马良有意无意间提了一句。
武陵山区密林深处,司马昭深一脚浅一脚,在林中乱撞,身上衣服已刮得稀烂,脸上均是蚊虫叮的大包。
两日未进一粟,只喝了几次泉水,司马昭只觉得头重脚轻,眼冒金星。忽见前方暗处,绿油油两只眼睛扑闪。
();() 不好,是狼。
司马昭扶了扶腰间佩剑,转头便跑,身后之狼发出一声尖啸,噌噌噌几只饿狼随后而来。
司马昭慌不择路,只顾逃命,不辨路径,忽略脚下一松,轰隆声中跌入陷阱,连摔再吓,不禁昏了过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睁开双眼,司马昭只觉浑身酸痛,稍一活动,便觉右脚疼痛难忍,抬头只见二尺多宽的洞口透入一缕月光。呼喊多时,无人应答。
陷阱足有两人多深,司马昭身上只有一把宝剑,又有脚伤,思虑半晌,只得抽出剑来,在洞壁上挖掘,只求挖出可容手脚攀爬小洞,也好脱身。
辛苦不知不久,才在洞壁上掘出浅浅三个小坑,已是满头大汗。司马昭为了求生,也是拼了,索性脱下长衫,赤膊上阵,奈何无有趁手家伙,不知挖了多久,还是进展不大。
司马昭累的手脚酸麻,不禁仰头叹道:“莫非真要命绝于此!,不可,不可轻言放弃!”司马昭两日未进米粮,又忙了一阵,不觉头晕脑胀,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星移斗转,天已放亮。远处缓缓行来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,一身土布衣服,身上背弓搭箭,腰间悬着两支色彩斑斓的野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