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听夏一整天的时间几乎都在接受检查,但和之前的结果没有不同。
至少从身体的机能上来没有任何的问题。
她拿着检查单递到梁且深面前。
“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?”
梁且深一扫而过,没有任何波动,他始终记得谭锐林下的诊断是创伤应激,所以在平常的检查中才不会有任何的反应。
他不愿在阮听夏面前过多的提起,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没事就好。”
阮听夏心里其实是紧张的,可依旧故作轻松,“我就说是你多想了,我对自己的身体还是了解的。”
梁且深笑着道:“查了也就踏实了,对了,上次台宁的事情你还没有讲完,我还想听。”
阮听夏缓了缓神,“对我这么好奇吗,桩桩件件都要了解的一清二楚。”
梁且深闭了闭眼睛,“你知道的,这是我的心结,以前不敢承认,现在想弥补也无法弥补了。”
阮听夏也很诧异,自己一直以来耿耿于怀的事情,原来这么轻易就消散了。
万般苦痛,不执着于当下。
在梁且深面前,好像一切执念都可以被放下了。
她轻声道:“让我想想之前讲到哪里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梁且深出声提醒,“讲到你拿着打工挣到的钱,去贿赂狱警了。”
阮听夏恍然,“哦对,你猜最后结果怎么着,他居然吞了我的钱不办事,以前生活好的时候我觉得钱能解决所有问题,可后来才意识到不是的,有太多的事情是不可控的了。”
梁且深没想到她经历了这么多打压才被迫成长。
不愿打击她,只能将错都怪到别人身上,“不,是你遇上小人了。”
阮听夏摊摊手,从前以泪洗面的事情现在已经能笑着讲出来,至少也算是一种成长了。
梁且深长叹一声,“难怪,我们在见面的时候,你眼里多了很多东西。”
阮听夏笑着道:“以前总是听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,没忘心里去,只有当经历过才明白,这生活啊,是很难的。”
梁且深没有经历过,所以无从得知,莫名产生一种失衡感。
“那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的人,就是天生的剥削者。”
毕竟他就是她口中愤世嫉俗的资本家。
阮听夏闻言摇了摇头,“当然不是,我说的难,是每一个人,普通人有普通人的立场和生活,同样,你也有你逃不开的责任,我的意思是,活着,都很难。”
听到她这样悲观的理论,梁且深不免又头痛起来。
“那多了我,你会不会觉得好过一点?”
阮听夏笑开,“绕来绕去,你难道想听的就是这句话吗?”
梁且深也承认的大方,“不然我该找不到我在你身边的意义了。”
他是以玩笑的方式开口的,可阮听夏却回得认真。
“其实我也一直没有说,你一直都是我的支柱,哪怕不在我身边。”
只要这一句。。。。。。
梁且深已经心满意足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