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易欢挠头:“没有。”他摸摸耳朵,“怎么可能。”他摸摸下巴,“空穴来风,道听途说。”
谢商喝了口冰水,将咳意压下去:“你这个演技,少撒点谎。”
“……”
吃晚饭的时候,谢商就看出了谷易欢的古怪,他那双眼睛藏不了一点事。
谷易欢嘴硬不说,头一扭:“你问温长龄去,问我干嘛?”
“你不是想换音响吗?”
“……”
哪有这么引诱的。
谷易欢抓了抓皮沙发,挣扎了不到十秒,向音响妥协:“我跟她以前见过一次。”
();() “多久以前?”
“六年前。”谷易欢边说边看谢商的眼色,“我去参加夏令营那次,在沙滩上玩游戏,碰到了温长龄。”
“什么游戏?”
谷易欢不说。
谢商摇了摇杯子,冰块碰到玻璃,发出不规律的撞击声,他没有逼问,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杯子,随意地轻叩着,就那样不说话地看着谷易欢,不骄不躁地等着。
谷易欢很怵。
他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就总说,谢商身上有股子带着叛逆劲儿的禅意。
“就问了一下,”谷易欢心虚,声儿越来越小,吐字囫囵含糊,快速地说,“她那什么什么的颜色。”
谢商眯了一下眼睛。
没发火。
“接着说。”
谷易欢不敢说还被叫弟弟、摸了腰:“没了。”
谢商把杯子里的冰水一口喝完,嗓子有点哑,他语速极慢地说了一句:“原来你的那个初恋是温长龄。”
谷易欢立刻否认:“没有,贺冬洲乱说的,我当时才多大。”辩解完,他怨声怨气地说,“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,四哥你怎么还翻旧账啊。”
谢商把翘着的腿放下,往后靠,收一收眼底的情绪:“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?”
“你去问她。”
“她不会跟我说。”
谷易欢表情夸张:“你这么怕她吗?”她不说就不能问了?
“是挺怕的。”
“……”
爱情太恐怖了。
谷易欢更加坚定了不谈恋爱只搞事业的决心,他语重心长地告诉谢商:“很会玩,是坏女人的类型。”要小心。
谢商起身:“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