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商的声音很低,有点沙哑:“要晚一点。”
“那你喝吧。”
电话挂了。
谢商酒量不行,没喝多少,就有点微醺。
谷易欢叫上他乐队的人一起,过去:“四哥,我们来玩游戏吧。”
酒后的谢商整个人懒懒散散的:“好啊。”
*****
温长龄借了陶姐的车。
陶姐有点担心,敲了敲车窗,窗子降下来,陶姐问温长龄:“这么晚你开车去哪?”
“我去接谢商,他喝了酒,开不了车。”
温长龄车技不好,陶姐是知道的。
“你一个人开得过去吗?”
温长龄其实也没底:“应该可以。”
“那你开慢点。”
“好。”
温长龄出发了,脖子前倾的姿势像一只旱獭。
她开得很慢,非常得慢,所以花了很长时间才开到酒吧,刚到门口,停下来,找停车的地方。
酒吧的保安过来,表情很凶:“这里不准停车。”
“哦,对不起啊。”
温长龄又开走,一边开,一边找停车位。
那种只剩中间的车位温长龄不敢停,怕刮蹭。她绕了很大一圈,终于在很远的地方找到了两个连在一起的空车位。
她停好车,走了有将近十多分钟,才到谷易欢的酒吧门口,虽然已经很晚,但里面依旧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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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丁竹起身。
“你们先玩,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她坐在卡座的最中间,左边是江越和谢商,右边是谷易欢和王元青。她从左边过去,灯光很暗,她没看见王元青伸出来的脚,被绊了一下,人往前扑,一只手撑在了桌子上,另一只手慌乱间扶在了谢商的手臂上。
萧丁竹转头看向谢商。
谢商拿开手,在侧身让开的同时,看见了突然出现的温长龄,原本闲散淡漠的目光变得有神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温长龄看了一眼那位女士的手,觉得自己可能来得不是时候。
她直接走人。
谢商的眼神在她转身那一瞬间冷了下去,依旧坐着,没有任何动作。
萧丁竹心情复杂地回到了原座位。
“四哥,”谷易欢试探性地问,“还玩吗?”
“继续。”
这才对嘛,不能太惯。谷易欢继续发牌。
“要不我们今通——”
宵字还没有完,谢商起身,走了。
谷易欢:“……”
贺冬洲表情看戏,见怪不怪:“又要吃苦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