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雪笑:“终于认出我了。”
阿拿死后,温沅自杀了。那个指认阿拿手拿凶器杀人的“目击证人”也人间蒸发了,沉冤不得雪。
温长龄万念俱灰,她办完了丧事,了无牵挂,就买了一桶汽油,去找那四个凶手。你猜他们在做什么?他们在别墅里开面具舞会,在庆祝劫后重生。
一起下地狱吧。
那一刻,温长龄只想毁灭,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打火机。
“同归于尽有什么意思。”
突然响起的声音打乱了她的计划,她抬头,被靠近的阴影罩住。
那是少年模样的江城雪,戴着半脸长的面具,面具上的彩绘画得很狰狞,像死神派来的使者,居高临下地谈论生死,带着笑,好像无关紧要。
“死得太容易了,不是便宜他们了吗?”
温长龄复仇的念头就是在那时候萌芽的。
喜欢热闹的谷易欢为了兄弟的幸福,都没进场去嗨,巴巴地守在入口,等了没多久,就看到了谢商的车。
“四哥,这!”
谷易欢还有多余的票。
谢商进来:“她呢?”
她她她她她,就知道她!
谷易欢搓了搓冻僵的手:“人太多了,没跟上。”
谢商衬衫外面只穿了件正装,大衣忘了拿,他站在风里给温长龄打电话,响了很久,没有接听。
谢商给温长龄发了条消息:【长龄。】
屏幕上显示:消息已发出,但被对方拒收了。
谢商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,有点无措。
谷易欢凑过去,偷瞄了一眼,嘴贱地来了一句:“四哥,你被温长龄拉黑了。”牛哦,温长龄。
谢商:……
温小姐真是……要气死他。
还有更气人的。
谢商走了几步,一抬头,看到了桥上的两个人。温长龄手里拿着面具,戴在江城雪脸上,她踮脚,他低头。
“是你啊。”
江城雪接过面具,戴上:“终于认出我了。”
看到这一幕的谷易欢气得牙痒,温长龄居然这么快就有新欢了!
她怎么能有新欢!
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亲密。
“四哥,别难过,咱们也——”谷易欢怂恿谢商也找新欢的话还没有说完。
谢商走上了拱桥的台阶。
“长龄。”
早安。
今天也喂了谢商一缸醋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