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渊长老默了几息,指尖灵力积聚,轻点向她的眉心。
刹那间,秦黛黛只觉自己的意识急剧倒退,眼前的画面一幅幅闪过,最终定格在阿娘死去的那一瞬。
秦胥抱着阿娘,沉默了很久。
有妖兽嘶吼着上前,撕扯他的血肉,他好似全都感觉不到似的,雪白的道袍被妖力刮得狼狈,手臂、面颊上被罡风吹得道道血痕。
唯有一只妖兽意欲袭向阿娘时,他的周身强大的威压乍然浮现。
就在那一瞬间,周遭万千妖兽化为齑粉,便是修士也不能幸免。
太墟宗上空的结界粉碎,是长老们苦苦支撑,方才护住了身后的万千弟子。
饶是如此,当时仍在的若虚长老依然受到重创,驾鹤西去。
那一日的太墟宗,血腥漫天,经久不散。
秦胥本不该再任太墟宗宗主,可受到重创的太墟宗若想顶着一宫三宗的名号在修界立足,离不开这样的大乘境大能。
所以,长老们合力将此事压了下来,将知情之人的记忆自识海抹去。。
这一切,在阿娘“入土为安”后,似乎也都平静下来。
被李群逼迫写信调走秦胥的苏怀夕,在两月后也被秦胥接到了太墟宗,所有人都以为他从未忘记过这位小师妹,想与之再续前缘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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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被李群逼迫写信调走秦胥的苏怀夕,在两月后也被秦胥接到了太墟宗,所有人都以为他从未忘记过这位小师妹,想与之再续前缘。
然而,秦黛黛却看见,在苏怀夕诞下那个孩子后,秦胥平静地给了她一把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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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曰曰然无光。
而秦胥……
他倒在万千碎冰之中,身上的白裳被血染红,周围的冰也染成了血色,修为紊乱,虚弱至极,俨然凡人。
“宗主!”几名长老飞来不及震惊凌听荷的遗体,匆忙扶起秦胥,乐游道人探查他的脉象,眉头紧蹙,“修为大伤,尽快带回玄冰榻上。”
说话间,几人已然快得如同数道白光,消失在远处。
秦黛黛仍站在原地,茫然地看着满室狼藉,许久走上前,小心地将千叶捡起,拂去花瓣上的碎冰,用自己的灵力轻轻将其包裹在其中。
而后,她走到冰棺前,看着躺在其中一动不动的女子。
一滴泪珠滴入棺中,落在女子垂落身侧的手背上。
秦黛黛忙垂下头,用力地眨了下眼睛。
一只冰凉的手吃力地抬起,抚在她的面颊上,温柔地为她将眨出的泪珠拭去。
秦黛黛的身形僵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直到一声低哑却柔婉的声音传来,仿佛跨越十余年的时光,再次唤起她的名字:“黛黛。”
良久,秦黛黛抬起眼帘。
干净的冰棺之中,清婉的女子不知何时睁开了眼,面颊苍白无血色,眼眸没有华彩,却已然有了意识。
“阿娘……”秦黛黛呢喃。
凌听荷牵起唇角,这样简单的动作,她也做得格外困难,她的眉眼恍惚了下:“黛黛长大了,变漂亮了……”
秦黛黛的眼眶顷刻变得通红,大滴大滴的泪珠沿着面颊流淌下来:“阿娘,阿娘……”
她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是一遍遍地唤着这个名字。
躺在冰棺内的女子不知何时坐起身来,轻柔地伸手,将哭泣的少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