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运难以置信地着庞班头,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下心中的激动,道“不到最后一刻,不能下定论。”
两日后,朝廷文下来,杨家大儒利用圣院军功减罪,罚方运劳役三年。
三年后,方运和杨玉环前往京城完婚。
五年后,方运夫妇带着两岁的儿子回到济县,方氏商行成立。
又一年。方运在济县游玩,在济陵山发现一只乌鸦立在一处石洞前不离开,方运奇之,入石洞。得无主宝藏,有各种文宝和神物,价值千万两白银。
新历二一六年,方运三十岁,成为景国有名的大商人。
在这些年里。方运遇到了许许多多的事情,哪怕不是读人,也依旧每日读,用读人的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,自律自重。
新历二二六年秋,方运正在房读。
“父亲求求父亲救救孩儿”方运之子方志学突然闯入房,跪倒在地,抱着方运的腿大哭。
“何事如此惊慌失措”老成的方运低头着儿子,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。
方志学流着泪道“我我不小心误烧了东门刘家的屋子,他们一家三口都死在里面。现在县衙恐怕在寻我,还望父亲救我”
方运眼皮低垂,握着卷的手爆出青筋,过了好一阵才道“你刚从你母亲那里过来”
方志学低着头,点点头,道“母亲只是流泪,说她帮不了我,让我来找您。”
“哦你真是误烧”方运坐在太师椅上,低头着跪在下面的儿子。
“是的父亲刘氏夫妇污蔑我,我一气之下想放火吓吓他们。哪知不小心将他们烧死。”
“嗯,那你去我随县衙。”方运起身道。
“啊县衙的人正在找我。”方志学道。
方运呵斥道“堂堂秀才怎会如此胆小怕事,我与纪县令交好多年,我去为你说情。让你脱罪”
“谢谢父亲谢谢父亲”方志学泪流满面。
两人坐了马车来到县衙,方运向里走,纪县令快步迎出来,笑道“方兄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,万勿见怪。”
方运冲纪县令一抱拳。道“犬子志学犯下弥天大罪,我虽不是读人,但亦不会包庇。请纪县令公正审理此案,若是我儿杀害刘家三口,必当以命相偿”
“你骗我”方志学转身就跑。
方运不紧不慢道“请纪县令抓捕疑犯归案。”
“在下得罪了。”纪县令说完,口吐唇枪舌剑,拦住方志学。
方志学扑通一声跪下,大声呼叫“父亲父亲救救我,救救我您只要去修一封,请大儒曾外祖父出面,就像当年一样减免我的死罪。父亲,我是您的儿子啊。”
“我当年杀该杀之人,今日也绝不留该死之徒劳烦纪县令了。”方运向纪县令一拱手,面无表情地离开。
“父亲,父亲”方志学大喊。
方运头也不回上了车,进入车厢后,似乎被沙子迷了眼,用袖子擦了擦眼角。
三日后,案件审理完成,方运之子方志学强抢良家妇女不成,逼死一家三口,纪县令按照律法判方志学死罪。
方运亲自去受害者父母家请罪,厚葬一家三口,并负责养两家老人,众人唾面不做反抗。
新历二二八年,方运开办族学,但凡大源府方家子弟都可在族学中学习。
新历二三二年,方家院遍布江州,成为江州所有院中收费最低廉的院,甚至负责优秀学子的一切费用。
新历二四五年,杨家家主犯下叛国大罪,而杨家大儒已去世,杨家本家全部沦为阶下囚。
方运不顾避嫌,耗尽家财四处奔走,救助杨家老幼妇孺。
新历二四八年春,杨家政敌艾家要求方运割裂与杨家关系,方运言可与杨家家主划清界限,但绝不割裂与杨家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