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萧慌了,赶紧拉住她的手,就差要把她抱起来。
“怎么了?你……是跳舞太累了吗?还是觉得我给你化的妆不好看?”她不太擅长安慰人,但的确不知道阿达雅怎么了,只能猜到这些。
阿达雅一边抹着眼泪,一边摇摇头:“不是,你化的妆很好,不是你的问题,是其他问题,是族子里的问题。”
萧萧接着帮她顺着后背,动作一下比一下轻:“族子会有什么问题?今天大家不是都挺开心的吗?”
萧萧以为,像今天的活动会经常出现在族子的日常中,大家既热情又开心,好似生活永远没有烦恼似的,比外面的生活好太多了。
阿达雅不停的摇头,哭得伤心又绝望:“今晚是最后一次了,前段时间爸爸收到消息,有人要过来开这片土地,要规划属于国家,我们没办法私自占用这里,社会舆论也不许我们过着原始生活,他们要将我们赶到外面当中。”
说着,她本来伏在桌面上的双手,情不自禁的抓住了萧萧的胳膊。
萧萧心下一惊,下意识看了眼手腕,现阿达雅抓得很是用力,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尖锐的痛感,好似她把指甲都嵌入到萧萧的肌肤当中般。
“我不喜欢外面,我也不想跟大家分散,我就想在这里生活一辈子,他们为什么要来干涉我们?为什么?”
“你们没有交涉过吗?”萧萧忍受着胳膊上的痛意,皱着眉关问道:“你们既然一直生活在这里,说不定可以好好沟通,看有没有两全的法子……”
“没有用的。”阿达雅脸上的妆全花了,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,停不下来:“早就下来通知了,但是爸爸一直忽视,甚至在他们进林的时候,制造过能伤人的陷阱表达不满,结果惹恼了他们,他们非要把我们都赶走。”
“……什么时候?”萧萧实在是说不出别的话,只问着期限。
阿达雅迷茫着看向门外:“我不知道,随时都有可能,林子里的沼气大,除了你跟傅先生走进来的小道,其他道都很危险,他们暂时不知道正确的路线,所以一直没有进来,但总有一天会知道的。”
所以,今晚的团聚就是他们最后一次。
萧萧张了张嘴,却说不安慰人的话来,在真正的悲伤面前,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,她就着她的动作,将她紧紧抱在怀里。
屋外,篝火还在不停的燃烧,其实族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,因为族子里的宗旨就是绝不隐瞒,所有人一条心。
可他们似乎把今晚当成最后一晚般,在尽情的享受着为数不多的快乐。
而在族长房间的傅擎钰,脸色却沉得可怕,房间内点着的烛火不强,随着族长说话的吐息,一闪一闪,光线时暗时强。
“擎钰,这真的是最好的办法,我知道你在这边也有人手,只要你愿意动用他们帮我,我相信以你的人的实力,是可以抗衡的。”族长单手压在桌子上,眸光如炬般,跳动着不屈的火光。
傅擎钰薄唇紧抿,在听到族长的再三请求之后,他才开了口:“我的人只负责做生意,不负责挑起事端。”
如果真的帮族长跟当地的团体打起来,那后续可能展得更加严重,甚至说不好可能会影响国际上的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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