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婉浅浅一笑,“不那样说,二妹岂会信以为真,彻底躲着那钟瑶,只安心过自己的日子”
再说了,她对钟瑶恨徐家的那番猜测,也不是全然没根据。
钟瑶不用孩子去陷害二小姐,也可能会施其他手段。
二小姐在意跟裴六郎之间的感情,才会那么在意钟瑶的一举一动。
兴许安静的等段日子,不需要她出面做什么,就能有个令人舒心的结果。
毕竟,有裂缝的感情,无需旁人做什么,终会内部爆发出来。
小月感叹道,“姨娘,奴婢觉得您自从生了孙少爷后,是越发通透有智慧了”
清婉淡然一笑,“什么通透智慧,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”
林冷殇将曲彩带回后院安置的时候,她不也是胡乱猜测,往最坏的方向去想了么。
人在置身其中时,有时候是跟着情绪走的,很难理智的去思考。
想当初,她还没有喜欢上林冷殇时,感觉自己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的。
自从动了心后,那智商就像是被谁凭空夺去了一般,降的厉害。
有时候回想起,自己那时候的一些作为,都觉又蠢又好笑。
此番她在开导二小姐时,能对症下药,只是因为旁观者看得更客观的缘故罢了。
就像那时候房嬷嬷开导自己一般,总能提到点子上。
清婉带着小承泽又兜了几圈,首到太阳有些热辣了,她们才回了屋子。
……
裴六郎这边,将林冷殇和清婉送走后,又回了大厅。
他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,用袖子擦了把虚汗,而后长长的吁了口气。
又灌了盏热茶,才稍稍平复了些。
沉思半晌后,他终是站起身来,准备往自家夫人屋里去。
倒不是因为顾忌,林冷殇临走时,给他那两下子。
其实他很反感这种,以势压人的感觉。
只是因为今日自己去林若颜屋里时,瞧着她像是真的病重了。
前些日子,自己没怎么管顾她,一来是腻烦了她使小性子,想冷一冷,让她把性子收一收。
二来,是担忧钟瑶,她才有了身孕,正是脆弱敏感时,自己不想惹得她焦虑。
三来,母亲己经给林若颜请了大夫,说是并无大碍,喝了药养几日就会好的。
谁知,今日他远远的在屋外看着,自家夫人己经病成那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