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子要不是跑得快,命都得交代在那里!其他几个弟兄全进局子了!早知道是这样,我们哥儿几个才不接你这单!”
混混气势汹汹,张文林想到他们几个在这片儿的势力,也不敢造次。
但吵吵嚷嚷的,听着心烦。
“得得得,尾款在这,你拿了跟你兄弟们分分吧。”张文林拿出票子阴鸷着脸色送客。
混混看到钱,脸色这才缓和了些,点了点揣进口袋,“这还差不多!哎,我哥几个还在局子里挨条子训呢,你负责给我捞出来!”
张文林把他送到门口,实在不想多说,满口答应:“好好好,我一定找人帮忙捞,你放心啊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,大门关上,他的脸彻底沉了下来。
收了钱没把事情办好,反要他帮忙?
“妈的,一群饭桶!!”
废物就该在局子里待着,还想要他帮忙?
做梦!
他一把将床头柜上的东西都扫了下去,砸了几瓶矿泉水还不尽兴,又将桌椅踹了个七歪八扭。
居然叫南明鸢侥幸逃脱,赔了夫人又折兵,张文林发泄着扭曲的怒火,骂骂咧咧:“贱人!贱人!!怎么不去死!”
片刻,已是满地狼藉。
张文林气喘吁吁,眼中迸射出阴狠的凶光。
一次不成,那就再来一次。
他就不信,南明鸢的命有那么大!
总之,那小兔崽子绝对不能给南明鸢,否则南思凌就连抚养费都不给了,这等于断了他的财路!
“南明鸢……”
张文林恶狠狠咀嚼着这个名字,拳头紧紧攥起!
……
病房内,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刺鼻的气息。
南明鸢就是被这股特殊的气味呛醒的,她微微皱眉,眼睛一时难以适应强烈的光线,只睁了一半。
适应片刻后,昏沉的大脑才彻底醒转,开始运作。
四周是蓝白相间的墙壁,床旁的沙发上有一道高大的身影,正垂眸看着平板。
薄辞深?
他不仅将她送来了医院,还一直在这里陪护?
想起失去意识前的最后几个瞬间,南明鸢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,她已经做好忍痛的准备,但没想到薄辞深会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