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紫阳离开桃花村后,回了平洲王府的别院复命。
段无咎正在书房里研究那本《悲崂山堪舆图》,昨夜他已经让人复刻了好几份,今日他的人马就已经出发去探查了。
段无咎头都没抬,问:“东西她都收了?”
“收了。只不过倒也没有多激动,都没仔细看就让人抬进屋里了。”
段无咎翻了翻书页,又问:“本王叫你说的话,你都说了吗?”
“说了……”
“她怎么回答的?”
紫阳把柳之恒的话全部重复了一遍,一字不落。
段无咎终于抬起头来,看向紫阳,有些惊讶地问:“这是她说的?”
“是,属下不敢隐瞒,句句都是柳姑娘说的,一字不差。”
“知天地广大、宇宙无穷……”段无咎勾了勾唇角,轻笑一声道:“她倒是敢想……”
紫阳又问:“还有什么需要属下办的么?”
“就这样吧,以后无事不要去打扰柳家人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发现密室后,柳之恒把家里的东西翻了个遍,想要搞清楚父亲的秘密,但是父亲可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。
柳之恒不是没想过去找爹爹,但是她不知道爹爹现在在哪里。
书中只写了爹爹离开平洲一年后,去了北夷,还被北夷那边的人抓了起来,靠着爹爹那张能把死得说成活的的嘴,爹爹没有受苦,而是在草原里住了一段时间。
后面遇到两国交战的机会,爹爹就跑了,回来就发达了。
柳之恒若真的要去找爹爹,怕是要再等一段时间,还得去北夷找。她只能暂时把这个念头放下。
转眼又过去了十来日,平洲的天越来越冷了,这几日虽然没有下雪,但是刮起了大风,走在外,被风一吹就像是有刀子在脸上割。
柳之恒体感觉得这几日的气温下降得着实是有些快,屋外恨不得呵气成冰,她便询问春草:“春草,你说今年比往年是不是冷一些?”
“哪只冷一点啊!”
春草在院子里砍柴,一停下来就忍不住搓手道:“我这辈子就没有遇到过今年这么冷的冬天,幸亏我现在跟着姐姐你了,不然在家里我能冻死!我爹娘可是舍不得给我烧炕的……”
春草又开开心心继续劈柴了,柳之恒看着发灰的天空,难免感到忧心忡忡。
按照书里的描写,大夏朝年年丰收的好日子马上要结束了,接下来的几年,又是雪灾、洪灾、又是旱灾、饥荒,她猜测,这是到了小冰河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