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推掉了下午跟陈栖的画展,选择了跟周禄去吃饭散心。
于是到了今天,他再也没见陈栖,陈栖也再也没有联系他。
燕寰微微靠在车椅上,半阖着的眸子睁开,心情有些复杂地想到,陈栖是把能够陪同他去画展这件事,当作了今年最高兴的生日礼物。
青年好几个晚上,都会坐在床头,认认真真地翻着画册,还会时不时雀跃而高兴地指着画册里的画告诉他,这次的画展里会展出。
开心期待得像个孩子一样。
这么一想着,燕寰忽而就有些心软了下来,他告诉自己,小画家估计是生气。
就勉强让他蹬鼻子上脸一次。
这么想着,燕寰回燕宅第一件事就是直直走向陈栖的画室。
他想好好挑一挑今年陈栖的生日礼物。
前几年他送陈栖的生日礼物是什么他都不知道,全部是交给梁志处理的。
今天不知怎么了,忽然就特别想亲自挑些东西给陈栖。
小画家应该会高兴死吧。
这么想着,燕寰走向陈栖画室的脚步微微加快,嘴角也浑然不知弯了起来。
梁志紧紧跟在燕寰身后,着面前的男人轻车熟路地走向越来越僻静的地方,内心忽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不一会,燕寰上了二楼,径直走到一间房门口。男人站在那间门口,脚步微微顿了顿,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,有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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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疑。
梁志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,他眼睁睁着男人皱着眉头拧开门把手,把门给推开了。
整个房间都空荡荡的,什么都没有,空气里似乎还漂浮着细小的尘埃。
男人僵在了原地,好一会动都没有动一下。
那一瞬间燕寰脑子里嗡然作响,脑海里猛然窜冒出无数个念头。
陈栖带着他的画连夜跑了。
他的小画家带着自个最心的画具和画跑了
走之前还把画室都清空得一干二净,连根毛都没有留给他
燕寰不可置信地震惊大步跨进画室里,皮鞋震起了些细微的尘埃,他像个困兽一样不死心在画室里转了好几圈,却依旧毫无所获。
他脸色阴鸷得可怕,猛然转身对着外头的人吼道“谁让你们给他搬出去的”
在燕寰眼里,画画对陈栖有多重要他自然是知道的,如今画室都空了,可见这次闹出的事有多大。
梁志在门外着猛然脸色就阴沉起来的男人,甚至还能从吼出的话中敏锐地察觉到男人夹杂着些许极细微的恐慌,立马也踏进了画室里。
男人愤怒得像头被激怒的野兽,死死阴鸷地望着进来的梁志,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“谁他妈允许你们给他搬出去的”
梁志心里猛然警铃作响,想起了一众医生告诉他的话,目前要将二爷稳住,等二爷记忆稳定了一段时间,再进行干预治疗。
最重要的万万不可让燕寰受到记忆冲击的刺激。
梁志硬着头皮立马也变化为震惊道“什么他竟然搬了出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