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口鲜血下腹,身体里的疼非但没有停止,反而还涌动着一种让江言难以明状的感觉。
他渐渐收紧手指,肉眼可见皮肤里的筋脉正在跳动。
青年面颊绷起,咬牙道:“撒特德,我、我……”
他猛地嘶地吸了几口气,竭尽全身的力气忍耐,话几乎是从嘴巴里咬出来的。
“我手指又痒又疼,总想用力抓点什么。”
闻声,撒特德握上他的手,牢固地按住。
江言浑身一僵:“放、放开……”
撒特德非但没放,还与他十指相扣。
焦灼几息,江言实在克制不住,手心正朝着压制着自己的那只手掌背后一按,指尖收起。
本就对他没设防备的撒特德顷刻间被挠出五道血痕。
江言一呆,望着从撒特德手背冒出的血渍,神情动摇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说着,他的嗓子眼同样在紧收,因为清晰嗅到鲜血的气味,那股难以名状的感觉变得愈发强烈。
江言浑身都在震颤,终于觉察出自己的异常。
“撒特德你快出去,我、我总想搞破坏——”
苍白的,染上血渍的修长的五指攥床边的被褥。
撒特德不退反进,还想再握住那只手,却被江言挥开。
“别——”
撒特德:“言,没事。”
让江言挠几道口子,的确不算大事。相反,撒特德想确定点什么。
他声音低沉,平缓道:“言不会伤到我的。”
再次握上江言的手,毫不意外,又给了几道爪子。
江言看着被自己抓花抓伤的手掌,强撑着意志跑到床后躲着,指尖频频颤动,不是惧怕,而是仿佛被唤醒了某种东西。
想一直挠撒特德出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