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成植物人,精神也正常,不知道是走了多少辈子的大运。”
秦达意正在病床旁边削水果,“明年清明的时候记得多给祖宗烧点纸钱,上两炷香。”
“要兔子苹果。”戚逐芳试图讲价还价。
“你哪来这么多讲究。”把削好的苹果塞回祂手里,秦达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“吃不吃。”
那场召唤仪式已经过去了半个月。
祂隐约记得秦达意脸上那只格外滑稽的乌龟,愤怒中夹杂着惊慌的神色,而后便陷入了沉睡状态,意识仿佛飘到了久远的宇宙之外。
戚逐芳是今天早上刚刚从混沌中“醒”过来的。
祂拽掉手背上的输液管,支着身子从病床上做起来,被前来打扫卫生的护士逮了个正着。
不等戚逐芳开口,她就已经捂着嘴,惊喜地冲出了病房。
然后,戚逐芳就见了手上还提着果篮,满脸不可置信的秦达意。
“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”勉为其难地啃着他削好的苹果,戚逐芳撒谎撒得理直气壮,“我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秦达意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扫视,“你别又骗人,之前的账还没和你算呢。”
他指的是瞒着校方和子虚一起搞小动作的事。
“真不记得了。”戚逐芳摇头,“大脑一片空白。”
过了片刻,祂才缓缓开口,继续道“关于子虚”
“子虚的事情就算过去了。”秦达意目光闪烁,显然不愿意多说,“等你身体恢复好,办了出院手续之后,谢远会过来接你回学校。”
他对子虚的态度发生了非常明显的、戚逐芳不理解的变化。
“我隐瞒了子虚的事情,试图召唤过邪神。”戚逐芳脑袋偏到一边,语气淡淡地提醒。
学校不应该是这样宽容的态度。
“所以你被记了大过。”秦达意瞬间没好气了起来,“要不是考虑到里面还有隐情”
“子虚留下了非常有价值的东西”戚逐芳只能如此猜测,“所以校方才没有追究这次召唤的事。”
祂当时满脑子都是犹格索托斯,有些情况确实记不清了。
“”
秦达意瞬间沉默下来,表情突然有点难过。
“不,只是一封信。”
“一封信”戚逐芳跟着重复。
“写了所有来龙去脉,顺带帮你撇清了责任的信。”秦达意轻描淡写道,“不然早给你这个小邪教徒关起来秘密处理掉了。”
但戚逐芳觉得,信件的内容或许不仅如此。
“只有这些吗”祂问秦达意。
“和你没关系。”秦达意把他按回去,“好好养病。”
戚逐芳据理力争,“我也是当事人,应该有权知晓信件内容。”
秦达意没拗过祂。
“没什么好的,就是说了一些话,顺带解开了误会。”副校长故作轻松地耸了下肩,“这件事校方也有责任。”
被天摇地动的剧烈震感惊醒,慌忙赶到现场的时候,秦达意也以为是召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