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安帝当然知道太后不会造反,怎么说他们都是亲母子,皇位换了别人做,未必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可靠。
但让他当个傀儡皇帝,想必是能做出来的。
毕竟都把事情做到这个份儿上了,还有什么不敢的。
“陛下,臣冤枉啊,都是李家和太后让臣这么做的,臣当年只是一个
小小的副将,哪敢不听啊,公主殿下答应会留臣一条命,臣愿意戴罪立功,臣可以当堂指认……”骆囤五体投地,哭着求起了饶,还不忘提醒惠安帝,要留他一条命。
惠安帝闭了会儿眼睛,身子有些发抖,所以是真的。
缓了缓,他挥挥手:“来人,将此贼立即五马分尸。”
“陛下饶命,公主……”骆囤才刚开口,就被侍卫捂着嘴拖了出去。
惠安帝这才看向安安静静的文安公主:“文安,你觉得朕此举可有不妥?”
文安公主垂首:“儿臣觉得并无不妥,与恶贼讲信义,是蠢人,儿臣不蠢,父皇也英明。”
惠安帝点点头,又看向丘四:“你的身份如何证实?”
丘四忙回道:“回陛下,末将是丘氏旁系子孙,族中故老皆可证明末将的身份。”
“朕想知道,谁可以证明你当年是奉丘鸣端之命暗中潜入东岛的。”惠安帝意有所指。
他在位多年,从未有过昏聩之举,却在李家和太后的蒙蔽下,铸成这么一桩冤假错案,他面子挂不住。
但他的皇祖母、女帝周见鲤曾教导过他,为君者当不惧认错,也不惧改错,错过之后,却不能在同一件事上再出一丁点错。
所以惠安帝愿意全了女儿的心,愿意纠正错误,也因此不能再马虎一点。
不然他有愧皇祖母教导,有愧年少时要做一代明君的诺言。
丘四迟疑了一下,答道:“丘大人曾说她已核查无误,末将相信她可以证明此事。”
除了丘凉,他没有任何可以证明的人和物。
也只有丘凉,对他说有办法核查,且已核查清楚。
就在这时,之前传旨的小太监回来了,却只带回了庄晗,而丘凉则是说染了风寒,正卧病在床。
惠安帝沉吟片刻:“小书子,去,带上御医一起,宣丘凉入宫觐见,朕要亲耳听丘爱卿说。”
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