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进过武馆再出来的内门徒弟,都这样。
“七哥,都是误会!王癞子硬说长顺叔蹭他的鱼窝,才打到的鬼纹鱼,拉我们过来撑场面。”
“对啊,其实我跟王癞子不熟的,也就吃过一顿饭的交情!”
“泉哥常提起七哥你的名字,咱们大水冲了龙王庙,都自家人!别计较了!”
几条泼皮满面堆笑,腰身微弯,一改之前的汹汹气势,开始说起好话。
“野狗再恶,碰到凶狼也要夹着尾巴……杨泉是狼,泼皮是狗。
我才拿捏住气血,也就撵一撵恶狗了。
等到淬炼劲力完全,成为练家子,才能斗一斗凶狼!”
白启眼皮低垂,瞅着变脸似的泼皮,心如明镜一般。
();() 若没有技艺加持,养出这身拳脚功夫,他面对王癞子,下场恐怕也不比长顺叔好多少。
“七哥,照我看,十两银就一笔勾销,算了!”
“黑水河这么宽广,打渔各凭本事,没道理弄到好货,就是蹭他的鱼窝!”
“对对对,七哥你高抬贵手!”
泼皮们眼珠骨碌转动,换着法儿想要脱身。
他们现在骑虎难下,外面乡人围了好几层看热闹,脚底抹油跑路都难。
“原来是泉哥的手下?你们早说啊,鱼栏东市讨生活的打渔人,谁不卖泉哥的面子!”
白启笑了一声,又恢复成那张亲善面容,来到胳膊纹着刺青的高壮泼皮面前:
“你刚打了我兄弟虾头一记耳光?”
高壮泼皮心底发虚,这小子也没高出他半个头,却有种无法形容的古怪气焰,很骇人。
他干笑道:
“七哥,我也是给泉哥办事……”
白启招了招手,对着虾头喊道:
“过来!还他两耳光,算清账了!”
半边脸颊肿起的虾头,直愣愣地抬头,好像没听清楚一样。
可当他跟阿七眼神对上,像是受到莫大鼓舞,竟然真的站起身,朝着高壮泼皮走去。
“这……”
后者感到无数道目光投射过来,这种实打实的羞辱,让他脸色涨红。
“七哥,没必要吧……得饶人处且饶人!”
白启面无表情,就当没听见。
对付欺善怕恶的泼皮无赖,最简单也最粗暴的方法,就是用拳头立规矩。
必须下狠手,打到他们真切害怕,以后才会有畏惧之心。
不敢再来找茬找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