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班级的路上,顾忱松一路默不作声地吃着糖,而余茸则在他旁边小嘴叭叭个不停。
说王潮最有文化,赵釜最会穿搭,马焊是个深藏不露的大作家,张垄抽烟、八卦、说脏话,但他其实是个好aha
余茸眼中闪着星星,仿佛在细数自己珍藏的一个个小宝藏。
那些平时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不良少年,在余茸口中,俨然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可的人。
顾忱松很是不屑,这些人根本不值得夸赞,更不值得余茸在意。
直到他下意识反问道“那我呢”
顾忱松才真正意识到,他的不爽竟来源于酸,他酸余茸为什么只夸别人,不夸夸他。
“你”余茸先是一愣,继而绽放出最灿烂的笑,“你当然最厉害的”
“”这答案倒让顾忱松意外。
“你都不知道,多少人在背后默默关注你,支持你,希望你能给我们争一口气”
是啊,如此优秀的oga,简直是上天的恩赐。
余茸相信,顾忱松未来必然能成为最有影响力的oga,成为全社会oga的骄傲。
顾忱松沉了沉眉眼,也琢磨出了自己背后的那些支持者是谁。
育a从建校以来,每一届学年第一都是家境普通的免费生,像他出自豪门的,的确是头一个。
或许那群纨绔会觉得,他给富二代们长了脸,可顾忱松却认为,这群不知努力,只从别人身上找存在感的二世祖,实在可怜。
“我不想知道他们怎么想,我只想知道你的法。”顾忱松盯着余茸,气势强到似乎要将对方彻底压垮。
顾忱松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,但余茸刚才的话实在太过官方,不像朋友。
起码应该一碗水端平,像形容那四个aha一样,用那种又具体又可的描述手法吧
余茸瞪大眼睛望着顾忱松,蓦然想起这个比他足足高10厘米的oga,还在暗恋着自己。
余茸下意识后退了半步,顿时满脸通红,好言相劝道“你、你可是要干大事的人,怎么能拘泥于小情小呢我和雪雪已经生死相许了,别坚持,没结果,放弃咱们还是朋友”
“”这就是他对他的
法
难道他在对方眼里就是个蛮不讲理不择手段,只想抢别人男朋友当老婆的恶霸
顾忱松仔细想想,自己好像还真是。
嘴里的糖也没那么甜了。
“我下面要讲的题型年年必考,每一句都是重点,都记好了”
顾忱松心不在焉地向窗外,每次听到育a的老师说这种话他就犯困。
题又没多难,还要反复营销,更何况他又不需要参加高考。
顾忱松在国外已跳级念到了大二,若不是贺雪郁非要闹着退婚,他也不至于暂时休学,提前回国。
不过他现在应该怎么办
是等贺雪郁回心转意,还是静待时机,彻底整垮秦峥嵘
然而一想到那天,他不过说了几句重话,那个小矮子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,顾忱松又有些犹豫。
要不
还是整贺雪郁吧。
唰唰唰
顾忱松正想着,却被一阵阵笔尖摩擦本子的响动扰了神。
是余茸记笔记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