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孟叔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情况。
顾忱松从小在国外养病,父母忙于国内的生意,只能偶尔出国他,孟叔便是他最亲近最信任的人。
“不过夫人说,不用给她回话,只是提醒少爷,周末回顾宅一趟,她想了解一下你和贺少爷之间的进展,最好事无巨细一一向她说明,如果能提前写一份总结发她邮箱,那就最好不过了。”
顾忱松冷冷一笑“要不要我再准备个演讲,做个t”
“夫人只是关心少爷。”
顾忱松没什么表情地耸耸肩“还真是有趣的关心。”
只是说完,他蓦然想到了一件事,从包中拿出了那个素描本,有些厌恶地扔在桌上“孟叔,帮我去调查一下,这脏东西是谁画的。”
奔波了几个小时,顾忱松终于感到自己乘坐的高级商务车缓缓停了下来。
他还未来得及拉开窗帘,车外,车门已经被打开。
“少爷,到家了。”
家这个词,让他莫名感到无比陌生。
顾忱松下了车,着眼前一眼望不到头的巨大庄园,站成两排面带微笑的女仆,内心没有任何波动。
“少爷,夫人在餐厅等你呢,这么久不见了,夫人特别想你
”
虽然顾忱松每周都会与顾夫人视频一次,汇报自己一周的行程,不过的确有两年不见了。
这个家顾忱松考完大学的那个假期回来过,几年过去,没有一丝变化。
别墅中的装修只有黑白两色,线条大部分都采用直线,所有家具没有一丝弧度,棱角分明,造型简约得毫无设计感,还都摆放成对称的样子。
似乎是为了配合顾夫人的强迫症,别墅没有任何有颜色的装饰物,更没有花。
偌大的别墅显得空空荡荡,毫无生气,唯一让人舒服的是,洁白的地面一尘不染。
顾夫人此时正坐在餐厅的那张没有任何花纹的巨大餐桌前,涂着暗红色的口红,穿着灰蓝色的高定套裙,一动不动地着杂志。
远远瞧,像是个褪了色的假人。
“回来了”顾夫人没有抬头,只是感受到小儿子的脚步声。
“嗯。”顾忱松拉开了顾夫人一旁的椅子,安静坐下,因为他母亲不喜欢太吵闹的孩子。
“你父亲要过几天才能回来,你们下次再见吧,你姐姐忙完公司的事,应该还来得及回来一起用晚餐。”说着,顾夫人喝了一口杯中的清水。
她从不喝饮料,认为那不过是些花里胡哨登不上台面的垃圾,更不各种类型的酒,认为只有没有自制力的人,才那种麻痹神经的烂东西。
吃与喝,不过是维持生命又耗费时间的两个工作,简单高效最好。
这也正是顾忱松对晚餐毫无期待的理由,在顾宅,别想尝到什么美味。
“姐夫呢不和姐姐一起回来吗”顾忱松下意识问。
却换来顾夫人的讥笑“他们俩什么时候一起出现过”
的确,自打顾忱松的二姐结婚起,除了婚礼那一天,整整15年,就没人再见到这对夫妻同框过。
在这个圈子,实属奇葩。
豪门联姻都讲究面子工程,夫妻关系再差,为了共同利益,也要装作最知心的人,像这种装都懒得装的,可见双方已经厌恶彼此到什么程度。
甚至还有传言,顾家二姐15年来就从未被自己的丈夫标记过。
想到自己的姐姐,顾忱松的眸子沉了沉。
而顾夫人似乎早已见怪不怪,合上杂志,单刀直入“不提
他们,说说你和贺雪郁吧,进展得怎么样了”
“没有进展。”顾忱松如实回答。
顾夫人皱起眉头“他不喜欢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