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中原本是通电的,但是早在之前,这电便消失了般,是点不亮的。
这就算了,那摆放在桌面上的蜡烛,也是三番四次的熄灭,点了灭,灭了再点,点完之后便又熄灭了,像是调皮的孩子开得玩笑。
房间内的端荔看着昏暗的环境,厚重的窗帘已经被拉上了,为了阻挡外面那些随处可见的视线。
明明这窗帘已经拉上了啊。
端荔裹着被子缩在墙角的位置,有些瑟瑟发抖。
恐惧笼罩着她,此刻的她已经有几分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不随着于秋禾一起离开呢。
明明已经将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了,可为什么这种被窥视的感觉却没有丝毫的消失,而且还越来越近,就好像那目光紧紧贴在她的身边,她的眼前一般?
可是房间内实在是太暗了,随着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最后的光亮。
缩在床上的于秋禾所看不到的是,她的面前,床上,桌子边,房间的各个角落都站着人,他们的目光毫无感情的目光落在端荔的身上。
慢慢的,这些眼中的神色发生了些许的变化。
带着残忍与期待。
来吧,变成我们的一员吧。
无数双手朝着端荔伸了过来。
而卓斯与赵信舰二人回到镇长家中,他们各自的房间。但因为放心不下,便悄咪咪蹲守在了大门不远处能够躲藏的地方,想要随时注意到镇长家的动静。
其实他们本没有想过能够看到什么,但结果真的有事情发生了。
看着那被抬出去的棺材时,卓斯打了个寒颤,并不是害怕,而是一股莫名的寒意。
卓斯一开始还挺自信这其中的步骤,毕竟他曾经是经历过的。
但是随着事态的发展,似乎一切都与他认知中有所不同了,但又处处相同。
歌声响起的刹那,卓斯的眉头皱得便更深了。
在大门完全合上之前,他们同样注意到了那些从家中走出来的镇民,似乎都拥有一个目标。
不仅仅是外面的镇民,包括镇长家中的这些也是一样的忙碌了起来。
尽管忙忙碌碌的,但是偏偏没有露出丝毫的声音。
这些人的行事如同鬼魅一般。
“钦原呢?”卓斯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,他们躲到这边的时候就没有看到钦原的存在。
赵信舰也是愣了一下,他其实也没有看到,从他们回到镇长家后,好像就没有看到钦原,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,当真是无组织无纪律的。
卓斯也是随口问上一句,对这次的团队任务他已经不抱希望了,能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。
两人缩在这里面缩了很久,外面那些人什么时候停止行动的,他们同样是不知道的,只是觉得此刻是手脚冰凉,酸涩胀痛的。
正要活动一下身体的时候,头顶的灌木被扒拉了开来,月光投射下来,引得赵信舰与卓斯同时抬首看去,便对上了一双没有任何人类情绪的眼睛。
“两位客人,也是来参加婚礼的吗。”平淡到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。
相同的情况也发生在了天川他们三人身上。
明明他们一直关注着外面的情况,但这个靠近的家伙,他们当真是一点察觉都没有,就好像是瞬移到了他们身边一般。
对视之下,是尴尬,更多的是恐惧。
几乎是同一时间,他们都回答了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