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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永益刚才也不过是随意问问,相当于自言自语,并不期望女儿能给他什么答案。毕竟这个女儿,从小生活在小乡村里,没见过什么世面,天真单纯,成天憨吃憨睡的,他跟谢氏想着给她找个老实本分的女婿便罢,也没指望她能有什么长进。
即便跟着许熙进了女子院,他们也觉得是托了许熙的福,并没把许雪当个人物。
可不意许雪竟然说出这么一番有见地的话来。
“这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谁教给你的”他尤不相信这是女儿自己的想法。
许雪诧异地望着她爹“当然是我想的。谁能教我”
“可这样的话,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”许永益说着,又怕伤了女儿的心,赶紧补充一句,“实在是太有见地了。你往时,可什么都不懂。”
许雪眨巴眨巴眼,明白了许永益的意思。
她十分感慨对父亲道“姐姐最近总叫我凡事都要往深里想,不要只表面现象。因此这段时间不管到什么人,我都观察她们的一举一动,思考她们说这些话做这些事的用意是什么。大概这样做得多了,我也不像以前那般什么都不懂了。”
她昂着头,表情得意“我终究要长大的。爹,您不能再把我当小孩儿了。”
许永益禁不住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,又是感慨又是欣慰,对许熙越发感激。
要不是许熙当初劝他让女儿去考女子院,要不是她经常提点许雪,许雪估计即便出嫁,还是那般万事不操心的模样,哪里能成长成这样
徐信达匆匆回到银楼,问黄掌柜道“两位爷和二位公子在何处”
“去庄子上了。”
几人今天并不是特意到银楼来的,而是去庄子的时候路过这里,顺便来。因着五爷从未来过北宁县,想出去走走,这才去了东市。
徐信达知道今天的事有五爷的交代,即便二公子也不好处理,更不是他这个小东家能作主的,干脆把事情跟黄兴说了。
他道“这件事,还望黄掌柜去跟二公子讨个主意。要是平时也不过是件小事,但今天五爷见了这位许姑娘,提起了要跟她合作的事,二爷那里怕是都不好交代。”
听说那位许姑娘的妹妹跟二公子有婚约,黄兴也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可转念一想,他就道“不对啊。绥平侯府的侯爷姓赵,不姓许。这位许姑娘真说她是缓平侯府的”
徐信达点点头,很肯定地道“我不会听错的。”转头向他家管家,“你也在旁边听见了,她是不是说自己是缓平侯府的小姐”
“是,没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