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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一说,傅云朗就不敢吭声了。
他当初买钟的时候,那传道士死咬着价格不放,非五千两不卖。再加上运费,一座钟光成本就高达五千多两银子了。
以竞拍的方式售卖,虽说有可能卖出高价,但也有可能六、七千两就到头了。最最重要的是,数量少啊,才三座。就算一座钟能卖到一万两银子,他统共也只能赚一万五千两。
刨去送哦不,卖给皇上的那一座,他忙碌了半天,也才赚一万两银子。
可那什么“保险柜”就不一样了。人家虽然才卖八百两银子一个,但胜在是自己生产出来的,货品源源不断,赚的钱海了去了。
难怪皇上不上他这桩买卖。
萧令衍见他面露沮丧,安慰他道“你也别嫌这买卖小。你想想你入股裕隆阁,这半年来也没少操心,结果赚了多少银子呢”
这话顿时安慰到傅云朗了。
裕隆阁这半年来,也不过是给傅云朗赚了三千多两银子。可他往南边走了一遭,不光见了世面,还一下子能赚上几千上万两银子,并且刚才还卖了个老大的人情给皇上。
这个人情作用可大。以后要是父亲和兄长有了什么错处,在他今天赔本卖了一座钟的份上,皇上没准就能网开一面。
有了这事,父亲和兄长还老嫌弃他一事无成不
“而且你这门生意也不只是一锤子买卖啊。你下回再去南边,找那传道士,没准还能再买几个座钟,别的西洋来的好东西没准也有。”萧令衍道。
傅云朗的眼睛亮了起来。
他停住脚步,对着萧令衍深深作了一揖“多谢殿下当初带我去了一趟江南。要是那时没跟着您出过远门,这次即便有大机遇,我也是不敢去南边的。云朗多谢五殿下当初的提携之恩。也多谢殿下今日的提点。”
“无需多礼。”萧令衍扶了他起来,“当初跟我去江南的可不止你一人,但能积极付诸行动、且做出了成就的,唯有你一人。可见是你自身能干,我可不敢居功。”
他用力拍了拍傅云朗的肩膀“云朗,世人总嫌弃商人,却不知赚钱乐趣之所在,且也人人离不开钱。你有经商天赋,这份天赋可不能浪费了。只要你手里有钱,你父兄为军中的军饷、粮草发愁时,你能捐助一二,不光你父兄感激,甚至皇上也会嘉奖你。男儿建功立业,也就在此了。”
这番话说到了傅云朗的心坎里。
父亲每次回家都不会给他好脸色,总嫌弃他被母亲养坏了。
一个渴望得到父亲肯定的男孩子,好不容易盼到父亲回来,得到的却永远是父亲的喝斥和嫌弃的眼神,一张嘴永远是叫他向兄长学习,他心里能不憋火么
所以他要证明给父兄,他即便不去边关杀敌,也是能所有建树的。
想起当有一天父亲和兄长还得求着自己给他们予以物质上的帮助,他心里就爽的不行。
“殿下说的对。我一定好好干,干出一番大成就,不辜负殿下的指点和开导。”傅云朗跟被打了鸡血一般大声道。
“成,我就拭目以待。”萧令衍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