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那位“母亲在召唤”学员又喊:“这是不可能做到的!为什么要浪费这些时间呢?”
王忠:“我能做到。”
就算做不到也可以暂时依靠外挂对付一下,不过王忠发誓,之后一定会渐渐的把所有人的脸和名字对应起来。
至于原因——
王忠:“你们大多数人会在参战头一个小时,甚至半个小时死去。我无法保证把你们全部活着带回家,但我至少能记住你们的名字和脸。”
说着他来到“母亲召唤”面前,拿过他手里的条子,大声念道:“瓦西里·亚历山德罗维奇·列昂诺夫!”
“到!”瓦西里大声回应。
王忠:“我记住你了,我保证。”
瓦西里高昂着头,仿佛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。
王忠刚要走,他忽然又开口:“准将大人,他们说你在上佩尼耶击毁了20辆敌人坦克,是真的吗?”
王忠淡淡的纠正道:“是八辆。而我的车组几乎全死了,唯一幸存的驾驶员腿受伤了,现在在医院躺着呢。”
这话让所有的学员都兴奋起来:“一辆打八辆!”
“不是说普洛森人装甲优势吗?”
“看起来他们也没什么嘛!”
王忠眉头紧锁,提高音量:“普洛森人非常强大!轻视他们会让你们吃亏的!他们很多人都是参加过多次战争的老兵了!”
年轻人们闭上嘴,严肃的看着王忠。
“我们继续。”
说罢他再次开始收年轻人的纸片。
格里高利军士长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木箱子,跟在王忠旁边,让他能把纸片放进去。
片刻之后,王忠念出了最后一张纸片,塞进箱子里,对军士长说:“好好封存,放在我寝室随时能看见的地方。”
军士长点头。
就在这时候,运送年轻学生的列车起步了,缓缓离开站台,而对面站台伤兵列车已经早一步离开。
站台上只剩下被放弃治疗的重伤员,车站的工作人员则在用水冲洗站台上的血迹。血水顺着站台流下,把水泥的站台和下面的碎石路基都染得通红。
见到这个场面,王忠灵机一动:“全体都有!向后转!”
1200名补充兵转向后方,面对着铁路对面全是血的站台。
满地的血让最调皮的学员都闭上了嘴。
除了一个。
瓦西里疑惑的问:“为什么那些伤员被放在那里?”
王忠:“他们伤得太重,不值得消耗药品抢救。过一会他们会被抬到本地的教会,移交给神父。”
沉默笼罩了所有年轻的脸庞。
王忠:“这就是战争给你们的第一课,同学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