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发疯时,可将所有权势皆交于丽妃母家了。
丽妃母家本就得势,如今在朝中更是无人能与之抗衡,甚至皇上亲自斩杀了所有衷心耿耿的老臣。
如今朝中之人大多亲信丽妃母家。
功高盖主,恐会有篡位夺权想法。
江晏死寂以久的心猛烈跳着,着他的好父皇。
他想要的从不是登基为皇,更不是帮扶丽妃成皇后。
他只要江鸿,这个慈的好父皇,生不如死。
他为贤贵妃孩子继位太子,用了堕胎药杀了丽妃腹中之子,也杀了成年皇子。
更为贤贵妃逼死他生母,逼死他外祖家,满门忠烈,却被诬陷成叛徒,连牌位都不被准许列入宗祠。
更随意听信贤贵妃污蔑他之言,将他贬为庶人,更放任江埕追杀他。
让他迫不得已去易容成了旁人模样。
他早该遭报应了。
如今,可是他亲自下令罚跪贤贵妃两个时辰。
是他亲手害死了自己孩子。
江晏行眼眸微颤,耐人寻味笑着。
“父皇,可别牵扯了旁人。”
“是你罚跪贤答应。”
答应这两字让江鸿心如刀割,心脏犹如裂开般,疼得四分五裂。
他清醒意识到他做了些什么混账事,都是因着巫蛊之术,他气的怒目圆睁,胸膛不停起伏,用了十足力扬起手抽向江晏行。
江晏行未躲,他肤色白皙,巴掌扇到脸上红印犹为明显。
他眼神如滩死水,一字一句道,“贤答应的孩子是你害死的。”
他神情略有些落寞,惋惜着,“不止这个孩子。”
“还有别的孩子,也是父皇下令赐死的。”
他很是平静,缓缓道,“都是亲生血脉。”
此话刚落,江鸿神色突变,脸色铁青。
他气郁缠心,僵在原地,喘不上气。
李公公连忙搀扶着,江鸿想亲自斩杀这逆子,却不曾料想,他猛地吐出口鲜血,瞪大双眼地着江晏行。
他想大骂他逆子,话却哽在喉咙,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江鸿头昏脑胀,竟眼前发黑,直直昏了过去。
李公公慌乱喊着,“快去抬轿撵,请太医。”
周遭宫女太监未有所作为,李公公尖细着嗓子,咒骂着,“还不快去。”
此时宫中却硝烟弥漫,浓烟滚滚。
陈将军铁骑逼迫城门,架着云梯攀爬着城墙。
轻骑兵突破了城门,火药枪扔向守宫门的侍卫,炸的人四分五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