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徐韶华便直接飞身离开:
“好!我这就回去看看!有劳文绣同窗替我告假!”
随后,徐承平和胡文绣只觉得眼前一花,便见徐韶华的身影如同一片轻飘飘的柳絮一般在眼前拂过,可下一刻却只能看到远方他那并不清楚的身影。
胡文绣冲着徐承平拱手一礼:
“阁下可是徐同窗的族兄?我是徐同窗的至交,徐同窗家中发生这样的事,我有些担心,不知阁下可方便带路?
学子舍外有我的马车,徐同窗一时情切,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。”
徐承平连连点头,他今日嫌牛车慢,直接跑着来的:
“好,好,有,有劳了。”
徐承平这会儿才松了口气。
胡文绣让小厮去套了马车,胡文锦得知此事后也跟了上来,胡文绣并未阻拦。
三人驾着马车,一路疾行,胡文绣本以为他们会在路上遇到体力不支的徐韶华,却没想到直到马车行到了青兰村,也没有看到徐韶华的身影。
与此同时,徐韶华正在家中和头狼大眼瞪小眼,头狼的身上满是伤痕,其他的狼群身上也是有着各种各样的伤,一个狼群都伤的不轻,也难怪他们会在大白天跑到村子里来。
“喂,不是吧,你们怎么搞的?这么大一群狼被谁欺负成这样?”
徐韶华提着一颗心一路将絮飘影用到了极致,这会儿站在院子里,他还觉得经脉正发出刺痛感。
却没想到,自己急巴巴冲回来后,要一边看着啸风像只家犬一样翻肚皮,一边看着那群狼在自己面前扮可怜。
徐韶华自己都要被这群狼的骚操作气笑了,他只得瞪了这群狼一眼,然后出门简单告知村长家里的情况,让村人先散了。
而等村人走了后,林亚宁端出一碗水来:
“华哥儿,来喝口水润润,着急忙慌的跑回来累坏了吧?”
徐远志也不由道:
“这群狼来的突然,虽然就趴在咱们家门口一动不动,可是却让人瘆得慌。”
这会儿,徐远志看着那一只只在自家院子排排坐的狼群,顿时觉得眼睛更疼了。
徐韶华将一碗温水灌了下去,甜甜的,似乎是蜂蜜水,他舔了舔嘴唇,这才道:
“是瘆得慌,也不知道他们是和谁打架才伤成这样?”
徐韶
华斜了一眼头狼,招了招手:
“过来,给我瞧瞧你的伤。”
头狼没有反抗,他慢吞吞的站起身,摇晃着走到了徐韶华的面前,那庞大的身躯这才轰然倒下。
徐韶华翻开那被狼血染湿的皮毛,面上的表情不由一凝:
“这伤口……倒像是刀伤。”
徐韶华随后站起身,朝其他狼走了过去,将他们身上的伤口一一看去,竟还有剑伤的存在。
剑乃君子器,但寻常上山打猎的人除了带弓箭外,更多选择刀,杀伤面积大,这剑伤一出,便是说明这次和狼群对上的人,必是身份不凡之人了。
头狼瞧着徐韶华不理会他们,顿时发出几声呜叫,徐韶华回过神,不由扶额。
他该说这些狼太信任他了吗?
就这么带着一群“伤兵败将”来寻自己了?
“爹,劳烦您去将家里准备的金疮药取来。”
之前有徐远志父子在山上遇狼的惊险之事后,徐韶华便特意在医馆购置了些常用的医药。
只是,没想到这药,他家里人没有用上,反倒是这群狼先用上了。
徐远志点了点头,看着那头狼在幼子手下与家犬无异的模样,面色古怪。
要是他没记错,华哥儿可还干掉过这群狼中的同伴,他们倒是不怕华哥儿将他们全干掉换银子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