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叔也竖起大拇指夸赞道“嗯,大少,老大娘的手艺不错,炖的肉实在太香了,大米饭又粒粒饱满,香甜可口,您再不来,老智这胃能将这些肉剁完。”
林三爷则挪动着受了伤的身子靠到洞壁前坐着,从腰间取出一只牛皮水袋,说“有好肉,怎么没好酒呢。”
说着就拨开塞子喝了一大口,长叹一声爽,然后就将酒递给英智两人,还向我招了招手“小阎王,你也来偿偿。”
张汉卿本想提醒什么,我却拉住了他,应付道“我们吃了才出来的,不饿,你们身上有伤,多吃点,好恢复一下体力。”
明知道这些东西有诡异不让提醒,张汉卿无比疑惑地着我。
我却若无其事,不予解释。
在些不干净的东西,在没有表露出敌意之前,不便戳穿,否则就是撕破脸皮。
死人峡里处处透着诡异,我们又被引到了对方的地盘里,现在能做的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见机行事
林少爷等人吃得正香,有酒有肉大块剁。
四个人干完了一盆大米饭还不够,智叔是个大块头,嚷着还不够塞胃,要再来一盆。林少爷扶着墙艰难地站了起来,端起盆子说“叔,你们坐着,让小辈的去剩饭,等回到登龙镇后,再给您大鱼大肉待候着。”
他刚想拿盆子去盛饭,那个老太婆已悄然无声地来到身边,向林公子的眼神有些诡异,慈祥得像着自家的孙子,想伸出手去摸他的脸,在半道上又缩了回去,接过饭盆,说“林公子,你身上伤,这种下人的活,还是让老身来吧。”
说着,老太婆便拿着盘子进侧洞里盛了一盆饭出来,说“肉要是不够,锅里还有。”
说到着,便抬起头来,又慈祥地了林少爷一眼,沙哑地说“这里不是你们久呆的地方,吃饭歇够就该出去了第三卷命劫。”
这种慈祥的眼神,在我来,既阴森诡异,又有种说不出的凄惊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,隐隐有些触动。
林少爷非倒没有感到半点不适,老太婆正想离开时,便拉着她说“老太太,想必你一个人在这里住久了没有倍你聊天,不如趁这个机会,您就跟大伙说说你的故
事,好热闹热闹,若能告诉我,是哪家没孝心的儿女忍心送您到这儿来的,我一定让他们亲自来接您老人家回去。”
此时,我突然觉察到这老太太侧过头去了林三爷一眼,目中闪过一丝怨恨,随后目光又变得阴森起来,林三爷正低着头大块剁,有所觉之察时,老太太抓着林少爷的手摸了摸,阴沉地说道“好,好,林少爷今年二十有八了吧,小时候必定很喜欢听奶奶讲故事的乖小孩,那我就再给你讲个故事吧,听完之后,你得听快,快点离开这。”
我不禁眉头轻凝,死死地定着这个老太婆,心里的感觉越来越诡怪。她却无视了我的敌意,让林少爷坐下来一边吃,一边听她听故事。
这老太婆沉思了片刻终于开口了,说“大我的老家在白帝镇,爹爹是那最有钱的地主,家有良口百亩,茶山十座,年轻的时候出落得水灵,十里八乡的大家少爷踏破了门来求亲,可我都不上,因为我的心早已被一位采茶哥哥偷走了,后来不顾家人的反对,远嫁几十里外,日子地得虽然清苦,但膝下有三儿两女,倒儿安心渡日,可天有不测风云,男人在一次跑船时被,船不小心使进了夔门鬼域里再没出来过,留下我和五个儿女”
老人说到着,无奈得叹了口气,生离死别自有天命,谁能违抗
往事不堪回首,她顿了顿情绪,说“女人的命就是相夫育子,既然没了丈夫,剩下育子这个重任就得一个人挑起来,日子过得很苦,就这么地了二十来年,儿女相继成亲,大儿二儿也有了儿子,可我也老了,干不动了。儿女们各自的家庭都过得苦,特别是老大老二,儿子都两三个了,自己都吃不饱,哪还有余粮养我这个老骨头,一来二去的,又在儿娘媳们的怂恿下,我说被两个儿子带到这里来等死,可是我还没等小孙儿长大,怎能这么这走了,所以,我就在这老儿不死的活了二十五年。”
说完这些往事后,老人叹了一口气,叙尽了人生的沧桑,我不喜欢正史,正是因为正史从来没有百姓民生之事,有也只是官腔,把百胜的苦难都抹去了,我跟着四爷在长江边上混了十多年,见到的尽是贫苦、官欺民、富欺民,走头无路的要么死要么当贼。
不然这世道为何会有这么多妖魔鬼怪
林少爷一时心怜,对老人说“老人家别伤心,这么多年都活下来了,您要是觉得孤单,可以跟着我们出去,我来当你孙子,伺奉您老如何反正我家里正缺一个高堂。”
老人连声说好,随后又问道“不知道林少爷取亲了没,可有儿女。”
林少爷答道“小子二十二成婚,儿女一双。”
“好福气,好福气,好,好,真是老天保佑。”这老太太竟然激动到掉泪了。
片刻后,老太太说“林少爷,您的好意我心领了,老身在这住了二十多年,早就习惯了,您快吃,多吃点,吃完好出去。”
智叔也是个说话不经脑子的大老粗,想起什么说什么,他抓起一把米饭往嘴里塞,一边吃一边说道“大娘,就先别忙着赶我们走,你这有吃的又有住的,让我们在这呆上一两天吧,因为我们的船被几个人头瓮碰瓷儿,撞碎了,指不定那些恶灵现在就守在洞外边等着我们出去,咱得跟他们耗一下再出去,指不定他们就盯上别人了。”请牢记收藏,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