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疑了下,张旭问道:“子寿兄为何不邀请裴连城,莫非子寿兄同他生了嫌隙?”
谭昭昭与武氏
关系亲密,张九龄与裴光庭比以前还要亲近,两府称得上是通家之好。
张九龄笑道:“裴连城与我不同,他是皇亲,在过年时节最为忙碌,要进宫饮宴吃酒。前些时日,他还与我约好,待年后闲些再聚。”
张旭松了口气,讪笑道:“原来如此,我先前还在为难,子寿兄与裴连城,若是交了恶,我只能与裴连城割袍了。裴连城品行不错,实在有些不舍。”
张九龄听得哭笑不得,无语至极。
张旭性情豪迈,兴许是真拿他当好友,故此言语就坦率了些。
但他这种性情,若是出仕的话,则会吃大亏。
张九龄问道:“季明可有考虑好?”
张旭挠挠头,道:“先前吃多了酒,还未好生考虑,待我空闲下来时再考虑前程之事。”
张九龄被噎了下,不由得笑了起来,道:“说起来,我倒是佩服季明的洒脱,我就做不到你这般放松。”
张旭难得尴尬了下,张九龄与他行事,称得上是天差地别。
张九龄能身居高位,并非是靠着他的出身而来,开辟大庾岭之功,门下省中书省的宰相们都无法相比。
且张九龄心思缜密,做事细致,细致难免就会操心过多,他能有今朝的成就,付出的艰辛可想而知。
张旭发自肺腑地道:“我此生难有真正佩服敬仰之人,子寿兄算是第一!”
张九龄笑着谦虚了几句,递了一袋钱到他面前,道:“季明莫要推辞,出门在外碰上麻烦,先解决眼下的困难要紧。过年了,季明要出门,总不能空手前去。等下仆妇来帮着季明量身,再给季明去添置两身厚衫。”
张旭握着钱袋,眼眶请不自助泛红。
上次到长安,与张九龄结识时,他的官职不显,两人皆出自普通官宦之家,身份相近。
此次再来,张九龄已身居高位,品级地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。
尚书府的大门,并非人人能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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