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县主!”隔岸管家再次打断她,“县主,周家表公子来了……”
“撵出去!”江颂月喊道。
她出事的这十几日,周贯朽隔三差五来探望,话里话外都是府中没男人不行,想要帮江颂月掌管家中生意。
赤裸裸的心思,生怕别人看不出来。
连接被打断两次,江颂月的心静不下来了,烦躁着呢,管家第三次跑来。
“就说我休息了,谁也不见。”
管家急道:“是闻人五公子!”
江颂月瞬间心不躁了,气也顺了,忙道:“快请他去花厅好生招待!茶点记得用最好的,不许别人靠近惊扰……还有,喊祖母过去……来人扶我回屋梳妆!”
一口气吩咐几件事,正说着,水榭外江老夫人被侍婢扶来。
“瞧你那没出息的样!”
江颂月回来后,曾将所有事情说与祖母听。
江老夫人对闻人惊阙很是满意。
从菩提庙相遇到被武夷将军找到,从头到尾,言辞与行为上,他都不曾有半点轻慢江颂月的意思。
被怀疑装瞎,也未生气。
这是一个老成持重却不迂腐、温柔机敏且身子强健的儒雅公子,会读书、有功名,家世与背景能为江颂月撑腰。
再有就是闻人惊阙简在帝心,虽瞎了,却未被革职。
倘若江颂月与他成亲,那躲藏在暗处的夜鸦山匪顾忌他的身份,首定不敢轻易动手。
怎么看,两人成亲对江颂月来说,都是利大于弊。
纵是自觉高攀,老夫人也不愿江颂月表现得太卑微,问:“人都瞎了,你梳妆给谁看?”
江颂月如梦惊醒,“是哦!”
江老夫人再道:“不必去花厅了。你腿脚不便,让他多走几步到这儿来。其余的照正常招待贵客的方式来。”
一声令下,管家侍女齐声应是,退下忙碌去了。
江老夫人这样说有道理,但贵客来访,主人家既不梳妆,也不亲相迎,江颂月总觉失礼。
府中仅有她祖孙二人,她无法去迎接,难道要祖母这个长辈去吗?
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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