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馆里的桌子已经差不多坐满人,室内缓缓流动着月光曲的旋律。
仲司倾听着优美的琴声,呆呆的着窗外的大海,而后,他又像想刚从睡梦中醒来一般,突然把室线移到内。
来这里,仲司本来是想散散心和玄清清聊聊天的,可不知道为什么时候他却有些埋怨自己带她来这里了。七年前,也是这里,他那时是送玄玉玉回去杭州,可是玄玉玉却突然说想要来台湾,于是两个人相伴来到了这里。玄玉玉当时像是一个失魂的人,眼神到处游离不定。
仲司放下手中的鸡尾酒,微微一笑,那平和的笑容是他所特有的。“今天怎么回来台湾也没有给我电话呢”
“呵呵,只是临时起意的,我也没有想到我会那么快就回来台湾。”
“你知道七年前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吗”
“七年前”玄清清有些迷茫,不知道仲司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问题,但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滋味,好像他要说什么难过的事。
“七年前,在这咖啡馆里,有一个女人,她就坐在这里在,这个女人,穿着黑色连衣裙,两眼呆呆的望着窗外,泪流不止”
玄清清的脸上,刹那间划过一种不知所措的神情。仲司的话里说的那个女人,该不会是自己的姐姐吧可是管杰并没有和她说起过这件事,她根本就不知情。
“我”
“没什么的,你是想知道我和你姐姐的故事吗”仲司还是一如既往的面带微笑的问道。
“不了,过去的事,不要再谈起,会让人颓废的。”
“那天和小玉坐着的时候,我在想,如果下一次我还可以再和这个女人坐在一起的话,那么我一定永远她,守护她”
“”
玄清清找不到合适的话回应他,只好拿起酒杯,鸡尾酒那透明的草绿色,上去清凉而美丽。当酒杯触碰到嘴唇时,淡淡的柠檬香混着清凉的薄荷香,瞬间传到了她的舌尖。脸上带着一丝乏味的笑意,静静的低下了头,她在想自己现在应该说些什么才好,可是一时又找不到适合的语言。
姐姐已经死了,再说什么,好像都已经是无济于事了。
“今天然说这些,我只是想表达我的意思而已。”说完,蔡仲司的视线又洒向了窗外。
这个男人蔡仲司,他曾经梦想是做一个经济师,但由于父母的反对而改学了精算师,他是一个长相儒牙,略显沧桑的男人。认识他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,可是直到现在,玄清清还是第一次端详他呢。着蔡仲司,玄清清嘴角如轻风般的掠过一丝笑意。
“仲司,我想我应该说,谢谢你我姐姐。”
蔡仲司却从兜里掏出一包烟,有些难过的问道“能告诉我你姐姐的墓地吗我想去陪陪她。”
玄清清却忽然站起身,“出去走走吧,我想出去透透风。”
“走走”
面对玄清清突如其来的怒气,仲司只是笑了笑。那笑容是如此的明朗、平和,可是玄清清的心里却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。她总觉得现在的蔡仲司,有点像是当时管杰失忆后,当时的自己,傻傻的独自一个人为情所困。
外边,下着雨。
细雨不见变大,也没见变小,一直在不停的下着。
“下雨了。”玄清清仰望着天空,被雨水打湿的头发,紧紧贴在那宽宽额头上。
“是啊,下雨了。”蔡仲司一如平静,“要去给你拿把伞吗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