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也算能为萧砚再多带来些主动权。
例如,他依稀记得,不良人渗透的能力好像挺强的。
而且,他也突然明白过来,那日的玄冥教孟婆为何是先去截杀通文馆的人,而非是对他们不良人痛下杀手。
有意思。
萧砚直起身来,手指不断的在膝盖上敲着。
不过,他还是需要先将孟婆当作敌人来看待。
这个世道,掌握真相的,只需他一人就行。
旁边,刘成传来了呼唤声。
“校尉,那属下就先将人送到老前辈那边了。”
“对,先送至兖州,切记要小心行事。”
萧砚掀开了车帘,看了眼里内的少年,继而从马车头跳到了一旁的马背上,道:“对了,这次回来,该要改口了,莫要再唤校尉一称。”
刘成愣了愣,“那该叫什么?”
“应该是济阴王了。”
萧砚哈哈一笑,与付暗分了一批人手,向曹州的方向策马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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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州左城,刺史府内。
朱汉宾望着桌上三方盛有头颅的木盒,脊背有些发凉。
“如何?我对刺史当有诚意吧?”
萧砚缓缓饮了口热茶,驱走了些寒气,道:“眼下,该是刺史发力了。”
朱汉宾背对着他,稍稍变换了下脸色,笑着出声:“自是当然,某早已遣书至汴梁,请鬼王运作,将曹、兖、辉三州分舵尽数安插进我们的人。”
“鬼王,是刺史的盟友?”
“某一直都对鬼王甚为支持,济阴王应知道,冥帝素与鬼王不合。”
萧砚吹了口茶气,垂眸问道:“若真的鬼王朱友文已被冥帝暗中囚禁,眼下这世人眼中的鬼王实则是冥帝拿出来糊弄朱温的傀儡,刺史又该如何?”
“怎么可能!”
朱汉宾的脸色变了变,沉声道:“鬼王本人实力就为不俗,且这几年一直都受陛下宠信,怎可能是假的?”
“据我所知,玄冥教中素来冥帝最大,鬼王次之。冥帝若真想这般做,未尝没有可能。”萧砚道:“是真是假,刺史去汴梁验验便知。”
“某任曹州,未有召,如何能回汴梁。”
“刺史不是朱温养子吗?现近新年,怎么不能回汴梁拜见他一番?”
萧砚笑了笑,道:“而且,刺史应能猜出朱温尚对李唐忌惮,若能主动表出愿代朱温杀李柷的想法,是不是该能更进一步?”
朱汉宾心中一紧,愕然的看着萧砚与李柷一模一样的脸,惊诧道:“你是何意?”
“我说过,要助刺史造反。但只在玄冥教中有丁点势力,又怎能与冥帝掰手腕?当下朱梁的精兵皆为禁军,刺史若不回汴梁,这差距怎能缩小。”
萧砚笑了笑,道:“届时,当要以李柷的脑袋,换来我们的第一份大势。”
朱汉宾心下猛地一跳,他难掩喜色,疾步上前。
“济阴王当真是如此想的?”
“你我是为盟友,你有的,不就是我有的吗?”
萧砚低声道:“刺史,当为下一個鬼王。”
朱汉宾眸光微闪,他不住的搓着手,来回走动片刻,道:“若如此,但只怕陛下会卸磨杀驴……”
“又不是让刺史弑君,何惧哉?”
“容某想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