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按照魏萱溪的指示抓了药,熬好后一勺勺喂给了夜少勋。
期间夜少勋有和上次一样的情况,药太苦,进不了嘴。
但魏萱溪并没有再度使出“捏鼻子”的招数,毕竟他体内的毒素还在发作,一个呼吸没控制住,人可能就一命呜呼了。
终于,碗见了底,其余下人退了出去,屋里只剩下她、斩风和两只奶团子。
计时的香正逐渐燃烧变短,终于,一个时辰过去,夜少勋果真醒了。
他一睁眼,看见的便是魏萱溪。
魏萱溪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,神色上难得带了几分认真。
就好像他这是什么难治的绝症一样。
即使再看她不顺眼,夜少勋也知道,她的医术是真的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。
如果她都露出这副表情,那大抵就是真的没救了。
想到这儿,他自嘲一笑,没想说什么。
倒是魏萱溪先开了口。
“不解释一下吗?”
看着床上的人向她投去疑惑的眼神,她难得耐着性子,继续开口。
“你这毒在体内已经有好些个年头了吧?这么些年,你不可能没有毒发的时候,也不可能没调查过、没找过医师。在哪里、怎么得上的,你不会一概不知。”
夜少勋看着她振振有词,心中却只有似乎被多管闲事的恼怒。
他靠在枕上,将头别向一边,抗拒的姿态很明显。
“所以呢?总之是治不好的,告诉你又有什么用。”
“治不好?呜呜,爹爹,你别吓欢欢呀!”欢欢一听,泪珠就像不要钱似的往外冒。
贺贺想安慰她,也安慰自己,却只感到一股恐惧感渐渐从心底攀升。
他生来就对药草和用毒敏感,天分极高,却根本判断不出爹爹是个病症。
看着爹爹此时正一下一下抚着妹妹的脑袋,他心中生出一股无奈的苦意。
最终,他求助地转过头,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这位神医娘亲的身上。
却见魏萱溪刚刚凝重的表情已经不见,取而代之的,是慎重与愠怒。
“靖王殿下,您未免太自大了。这样说,是不把我这个医师放在眼里吗?”
“娘亲,爹爹的毒能治吗!”
看着难得激动的贺贺,魏萱溪勾起一个笑容,尽显自信与英气。
“当然。”
两字一出,屋内顿时安静地落针可闻,只剩欢欢未能及时止住的抽泣声。
不仅夜少勋,站在一旁的斩风更是激动。
“小姐,您说的是真的吗?殿下这毒有救?”
“哼,算了吧。”夜少勋剑眉微蹙,语气带着鄙夷。
“如果能治,你刚才怎会是那副表情?”
不过是说出来稳定人心的安慰话罢了,他夜少勋根本不需要。
魏萱溪一眼便看出他心之所想,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。
无论哪个年代,总有不遵医嘱的蠢货。
“难治而已,不是不能治。你若好好配合我,这毒,我可以帮你解开。”
夜少勋的表情明显还是不信,但在他开口之前,贺贺率先开了口。
“爹爹,你相信娘亲,娘亲真的很厉害的!”
“对呀爹爹,您一定要好好治病好好养身体,欢欢不能没有爹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