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瑶在船上找了一圈,也没找到适合给幼鸟做巢穴的材料。
“乖儿子,等咱们回家再让太公帮小凤做个家吧,太公会木工,咱们做个小木箱,再弄点稻草杂草啥的。”
童瑶和杨溪俊打着商量,杨溪俊摸了摸小凤,想了好久,才点头答应。
童瑶见他答应,松了口气。
自家儿子大部分时候确实乖巧懂事,但有时候闹起来,也是头疼得很的。
特别是要做某件事的时候,非常执着,不会撒泼打滚,但他会烦人。
一直在耳边絮絮叨叨,锲而不舍的,就跟杨清桦说的一样,跟念紧箍咒似的,让人头大。
下午就拖了一网,介于回去得花五个多钟头,得早点收工。
好在是爆网,延伸钓和地笼明天过来收,不打紧。
“小燕子穿花衣,年年春天来家里……我是一只小小鸟,怎么飞也飞不高”
“花衣哦哦哦飞不高”
回去的路上,童瑶没啥事,就抱着儿子唱歌。
乱七八糟的唱,小家伙也乱七八糟的学。
主打的就是重在参与。
杨父坐在甲板上,默默挪了挪屁股,顺便堵住耳朵,当真是魔音绕耳啊。
和童父一样,老父亲同样心累。
杨父只要听到童瑶开始读书早教,还有小祖宗唱歌的时候,他恨不得去开船。
童瑶唱歌是不错,但读书是真的不行,怪不得上学的时候能让老师拿刀上门。
而杨溪俊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,不爱跟着读书,唱歌是热爱了,可五音不全啊,偏偏这小家伙又盲目自信,唱歌喊得天上的海鸟都不愿靠近。
小凤要不是被紧紧抱在怀里,它真真想跳海,找自己去世的爹娘。
小幼鸟也没想到,娘当初把自己丢在甲板上时,没说过这家小孩哥唱歌要命啊。
等杨溪俊唱舒服了,杨父和小凤才感觉逃过一劫。
杨父摸了摸脑门上的汗,刚想说点啥,小祖宗就扑到怀里撒娇了:
“阿公阿公,唱完完,好听吗。”
杨父到嘴的话拐了个弯,换成彩虹屁输出。
童瑶不打扰爷孙俩的温馨时光,去找自家男人闲聊了。
回到村里已经六点钟了,落日余晖洒在海面上,也洒在岸上两个矮小身影上。
“阿公,阿嫲,我们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