瞥见她身影远去,陆景灼吩咐东凌:“立靶。”
靶子是由草绳编制,靶心用朱色颜料标记,立于十丈开外。
陆景灼戴上和田玉扳指,接过牛角弓,搭铁羽箭,边纵马,边瞄准,而后突然松开手指,停住马,瞧着那箭准确地射入了靶心。
内侍们一阵喝彩。
陆景灼心头微动,但并未向楚音看。
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?他现在只是为练骑射,与楚音无关。
他纵马驰骋,再度搭弓。
第二箭又射中了靶心,甚至因力度过猛,将整个靶子都击倒了。
楚音嘴唇微张。
难怪他说抱两个孩子跟拉弓差不多。
莫说那弓弦好不好拉,光是这把黑沉沉的弓,她都拿不起来。
楚音欣赏一会后,继续练习。
陆景灼将八个靶子都射中了,收手准备回去。
低声吩咐一声东凌,他先行走向撵车。
东凌跑去问楚音:“殿下要回东宫了,太子妃您是要再练一会,还是跟殿下一起走?”
楚音环顾跑马场,看不到陆景灼。
“殿下已在车中。”
“……”
居然不自己问,叫内侍来问,楚音道:“那你请殿下稍等,我骑完这半圈就走。”
“是。”
东凌擦一擦汗又去禀告陆景灼。
他没作声,也没让车夫走。
楚音问俞司仗:“你明年几月出宫?”
“卑职是二月入宫的,应该也是二月出宫。”
没几个月了,不过楚音对自己这段时间的表现十分满意,深觉俞司仗肯定不会讨厌她。
将来两人成为亲家母,她也是多了一位朋友。
“真希望你出宫后,我们还有机会见面。”
俞司仗素来平静,听得这句倒也颇为感慨。
太子妃身份尊贵,却困于皇宫,她虽为卑微女官,然五年之期一过,便可离开,她这年纪已是老姑娘,无需急于嫁人,反是自由自在。
“如果太子妃哪日想见卑职,卑职定尽快回京。”
“你到时要离开京城?”楚音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