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,这位御史台的官员便来到了杭州。
王继十分小心,用最为隐蔽的办法,悄悄将这位御史台官员接入府邸。
();() 结果,他发现自己还是太小看钱德广了。
本以为钱德广已经对他放松了警惕,谁知对方竟好像立刻就闻到了味道,派衙役悄悄围住了自己府邸。
王继站在大堂门口,双手负在身后,神情十分沉静。
忽然,王府管家快步走了过来,沉声道:“老爷,门外的衙役数量越来越多,只怕章御史很难离开。”
一名老者从大堂内缓缓走到门口,微笑道:“王使君,你不必费神了。老夫不打算走,看那位越王殿下打算将老夫怎么办!”
王继沉默了一会,歉然道:“是本人思虑不周,害章御史落此境况。”
便在这时,又一名老者从大堂内走到门口,冷哼道:“王使君,你又不是犯人,到时候就说我和章兄来你府中做客,这总没有犯王法吧!”
这名老者身材矮小,一双眼睛又圆又亮,正是王继的好友耿坚。
王继闭上眼,叹了口气,道: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王某人这次既然选择对他们反击,就想过会有这种下场。”
顿了一下,道:“只是连累了两位好朋友,实在过意不去。”
耿坚瞪眼道:“王使君说的哪里话,我们肯帮你,是我们心甘情愿的,那钱德广将杭州治理的一塌糊涂,要不是你劝着,老夫早就上京去告他了!”
章御史道:“耿兄之言是也,既然让姓章的知道了这事,就算丢官罢职,也一定要替那些无辜冤死的村民讨回一个公道!”
王继微微一笑,道:“有两位这些话,王谋再自责个不停,倒显得矫情了。”
“也罢,那就让钱德广来吧,王某人就算不能将他绳之于法,也一定要把他骂个狗血淋头!”
……
“阿嚏!”
“钱长史,您怎么了,莫不是昨晚着凉了?”蒋县令关切道。
“怎么会,我昨夜睡的好着呢。”钱德广摆了摆手,顶着一双黑眼圈说。
不仅是他顶着黑眼圈,就连颖川郡王李训的脸色也很差,似乎昨夜没怎么睡好。
钱德广不知为何,忽然觉得大堂内的灯光有些暗,训斥道:“老宋,你是干什么吃的,没瞧见灯光这么暗吗?”
其实油灯数量与往日并无区别,宋管家苦笑一声,哪敢分辩,急忙道:“在下这就去让人添几盏灯。”
颖川郡王用手轻轻捏着鼻梁,缓缓道:“从时间来看,我父王和越王应该已经收到消息,他们会尽快调人过来的,咱们千万不能乱了阵脚,再等几日便好。”
蒋县令迟疑了一下,说道:“王爷,武承嗣手下虽然有几百千牛卫,可咱们能动用的人是他的两倍多,咱们自己动手不行吗?”
“蠢货,咱们这可是光明正大对武承嗣动手了,若是失手了,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?”颖川郡王怒斥。
蒋县令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苦笑道:“下官实在是担心夜长梦多,又出现什么变故。”
();() “蒋县令,你现在担心的应该不是这个吧?”钱德广冷冷道。
“明府此言何意?”蒋县令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