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祈星愣住,一时没反应过来,他日常身处的环境里,到处都是口蜜腹剑的人,别人指不定肚子里怎么骂他,但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毫不掩饰地当着他的面这么直白地骂了。
他舔了舔干燥的唇,“行,那你给我算吧。”
殷符言抬头看他的脸,却只见他的口罩和大墨镜,连双眼睛都看不到,“露个脸?你这样我怎么算。”
旁边的黑痣“同行”砸了咂嘴,觉得他的服务态度不太好,给钱的是大爷,哪怕只是一百块的大爷呢。别管人家露不露脸了,应该先问人家要算什么,一般来算的都是问事能不能成之类的,到时候给人家一个yesorno的答案就ok,挑着好听的说就行了,整这么多事干啥。
听说要露脸,傅祈星有点犹豫,半晌没有动作
他迟疑的时间久到黑痣都觉得有点奇怪,眼神打量起来,现在有不少年轻人搞防晒也弄得这么严丝合缝的,但露个脸有什么为难的?跟见不得光一样。
黑痣心里冒出个惊悚的猜测,不会是通缉犯吧……悄悄的,慢腾腾的,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,不着痕迹地打开相机,然后放在腿上小心地对着面前这个奇怪的人。
但他自以为隐蔽的行为,傅祈星一眼就看见了,他对镜头太敏锐了。傅祈星心道,不是吧,这样都能认出来?
太火了就是这点不好,走哪里都有可能被人认出来。
既然都已经被认出来了——
傅祈星左右张望了一下,天桥下面没什么人,就算有路人也都是来去匆匆,应该不会注意到这里。
他这才摘掉了墨镜,把脸上的口罩拉了下来,“这样行了吧?”
“卧槽!”黑痣看着面前这人露出来的脸,瞪大了眼睛,惊诧过后抬声喊了一嗓子:“傅祈星?!你是演《四国学宫》的傅祈星?”
已经摘掉面部遮挡的傅祈星心下一惊,惊慌地往周围张望,好在此时周围没人,他回过头来冲黑痣说:“你喊什么喊?你刚才不是认出来了吗,现在惊讶什么?”
黑痣不解:“我刚才哪里认出来了,你一张脸遮得什么都看不到。”
傅祈星:“那你拿手机拍什么拍?”
“呃,啊,你发现了啊,嘿嘿……”黑痣讪笑,把摆好的手机揣了回去,“那啥,我刚还以为你可能是通缉犯呢,裹得这么严实。”
要真是,能提供个线索,那也有一笔奖金收入啊,能顶摆好几天摊了。
傅祈星:“…………”
他无语,扭回头来,一脸漠然,对殷符言说:“现在可以算了吧?”
殷符言视线落到他脸上,默了一会儿,开口说:“草根出身,早年经历坎坷,性格坚毅,两年前上运发达,但多祸从口出,犯小人,容易惹祸上身。”
傅祈星又等了一会儿,见他闭嘴,甚至还疑惑地回望过来。
他问:“还有呢?”
殷符言:“算完了,也提点
完了,至于另外的,那是别的价钱。”()
傅祈星:…………他太阳穴跳了跳,觉得自己真是脑抽,才会真想听他说出个一二三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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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有个认出他来的人,理智告诉他现在直接转身走人就好,但最近精神状态不好,感觉随时都在发疯的边缘。最后也没忍住,傅祈星冷笑一声,“这些有什么好算的,全网都是,你分明可以直接抢钱,但还要给我复述一下我的个人简历?”
刚才那些话,要是一个普通人来,其实也算是比较明确的回答了,而不是一般算命的云里雾里“天机不可泄露”之类的言辞。但傅祈星心里认定,就是认出他来了,才说的那些,要是换个人来,就是另一套说辞了。
一百块,他现在手头缝里漏点出来都不止这点,但他就是心里不爽,蹲下身从他摊位上薅起一张百元大钞,揣进兜里就走。
殷符言眉头倏地锁起,视线跟着他被抢走的劳动成果而动,但却没起身追他,只不高兴地提醒:“勿缺卦师卦钱,不然要倒霉的。”
傅祈星压根不搭理,又戴好口罩墨镜,走得脚下生风,刚刚走出天桥不到五十米,一辆正在路上行驶的电动车突然龙头一拐朝他冲过来!
本就是擦身而过的距离,太近了连躲都没机会躲,直接就给撞翻在地,好在车速不快,但撞那么一下,还是让他腿上擦伤了。
骑电动的姑娘也摔在地上,但比傅祈星好点,姑娘自己也慌了神,爬起来自己没事,赶紧扶起他,“对不起对不起!我最近才学的,平衡感不是很好!对不起!我可以赔偿的!”
姑娘都要哭了,傅祈星暗道一声倒霉,但也没多说,“没事,不用你赔!”
他原本想继续走,蓦地滞住,墨镜下垮下脸,调转了方向,走回天桥底下。
他把刚才从摊位上抓走的钞票丢了回去,哑声问:“你刚才说的,‘另外的’,是什么意思?”
殷符言收好自己的劳动成果,开始收摊,“你受什么困扰我就是什么意思,捡了女鬼的小指骨,你癖好挺小众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