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要你消失。”
温浅浅在心里说道。
她抓着筷子,无声的眨了眨眼睛,不知道作何反应,轻轻的笑了一下。
她想要什么,戚无昭是什么意思,是在试探她还是消遣她无论哪一种,好像都没有什么必要。
戚无昭了她一眼,抓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下去,不知道刚才吃了什么玩意儿,嗓子火辣辣的疼。
“乌鸦”在脑子中嘲笑他,“还有你搞不定的东西,哈哈哈。”
茶杯“嘭”的一声被扥在桌上,温浅浅默默了一眼,随手帮他加了一杯,往他的方向轻轻挪了挪。
戚无昭垂眸着,慢慢伸手握住,又问了温浅浅一遍,“你想要什么”
他的眼神依旧起来没什么温度,如果只随便瞥了一眼的话。
必须回答吗,温浅浅在心底问道,然后抬眼盯着戚无昭,“为什么问我”
经过一夜的冷静,她已经从昨日那种大起大落的情绪中抽离出来,既不会胆大无知的随便冒犯戚无昭,也不会战战兢兢臆想马上小命不保,她知道只要保持在一个合适的尺度中,戚无昭并不会对自己怎样,即便他偶尔不爽,但也都在可控范围内。
是昨日猝不及防的身体接触让她精神过于紧张了,对方可能根本不在意,或者这些根本不重要,只要不触及核心问题,他就是根本不会变温的冰块。
所以,她用正常的下属该有的疑问语气问道,“为什么要问我”
人不是你救的吗,挟恩图报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,问我做什么。
“为什么”戚无昭问,问“乌鸦”。
“因为想让你开心,”这问题难不倒“乌鸦”。
“因为我开心,”戚无昭面无表情的说。
“乌鸦”
就无语。
温浅浅抿了抿唇,也是,大魔王提问需要什么逻辑呢,让你答你就答,不要妄图知道原因,她再一次深深的悟了。
“法器吧,”温浅浅放下筷子,一手托腮装出憧憬的样子,“鎏明阁不是有很多厉害的法器吗,要是我,就会跟他们要一件最厉害的”
反正她说的不算。
“什么法器”戚无昭盯着温浅浅的眼睛。
“”,温浅浅还真没想好,剑吧,戚无昭有,鼎吧,对方又不炼丹,不修符也用不上笔,钟塔琴印什么的,对他而言好像也是鸡肋。
纵然鎏明阁的宝贝各个奇珍,样样精绝,对于毁天灭地的大魔头来说,都不堪他一击。
她有点受打击,垂着头暗自出神。
戚无昭问“乌鸦”,“她想要什么”
“这你可算问对人了,”“乌鸦”马上夸张大叫,“女人嘛,不都喜欢亮闪闪,代表着某些寓意的石头嘛”
对于谢旧的苏醒,鎏明阁上下惊喜又惊讶。
因着温浅浅的交待,谢星程没有提到她和戚无昭两人,只说了曾喂父亲吃过林景尧给的丹丸,不知道是不是它起的作用。
谢在渊帮谢旧仔细梳理了一遍奇经八脉,惊讶的发现对方郁结的脉络确实清晰起来,受余毒侵扰的脏器好像也慢慢开始复原。
“竟有如此奇效”谢在渊十分惊讶。
“是吧是吧,”谢星程站在一旁乐呵呵,“你还不让我老找景尧玩,吧,幸亏有千峦宫的帮忙。”
“景尧”,谢旧靠在床头,他一身灰衣,发丝银白,眉眼间跟谢星程长得很像,略宽阔的中庭让他起来沉稳敦和。“最近怎么样了”
“忙。”谢星程言简意赅。
“起正一直没出关吗”谢旧望向自己的儿子。
“没有,”谢星程捡起桌上的糕点扔进嘴里,含糊说道,“如果不是你们常提,我都以为没这号人。”
他从出生就没见过林景尧的父亲,这是个只活在他人口耳相传中的人物。
“不许无礼。”谢在渊瞪他一眼,就算没有旁人在场,这么说长辈还是有点不礼貌。
谢星程吐吐舌头,眯起眼讨好的着谢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