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御史,御史调查之时听闻,听闻,焚烧”冯去疾话语断断续续,“焚烧之事儿乃李肇故意而为,目的便是诋毁典籍,让其书摊的书能够更好地出售,学子知其意图,才毁之。”
“竟然此事?”皇的脸色大变,大步一跨,竟从高座上跃下,怒火中烧,“李肇此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!如此之事也敢做?”
“此乃数典忘祖,数典忘祖呀!”
冯去疾低头,一声不敢吭。
“如此说来,此刻学子们的情绪一定很难控制吧!李肇呀李肇,你真是做了‘好事’呀!枉朕如此宠信你。”
嬴政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,拿起案牍的砚台就是一扔,砚台撞击地面,碎成两半。
冯去疾见状大吓一跳,皇如此表情,想必又和刚才一样要治罪李肇之态呀!
他连忙打圆场,“陛下,此也乃御史片面之词,还,还需深查,对,深查。”
其实他说‘深查’之时也很无力,事情都发展到了如此地步,深查又能如何?实在李肇所犯太多了,又全和科举有关。
须知,此刻正值科举呀!
他暗想,明明李肇很聪明的,为何当下作出如此愚蠢行径?很不像他呀!
“深查?哼!”嬴政甩袖,正欲发作,却听侍卫禀报,“陛下,待诏博士叔孙通求见!”
“叔孙通?宣!”
叔孙通乃儒士,更和淳于越深交,此刻他求见,自然不是好事,但此人在学子中有些分量,见见也无妨。
“臣拜见陛下!”叔孙通一进来便行礼,态度相当恭敬。
“平身!可有事?”
“有,臣有一事要禀陛下,乃关乎我大秦学子尊严之事儿。”叔孙通拱手,一副大义凛然之态。
嬴政冷笑,听此,他自然知道叔孙通要禀之事儿,“朕已知晓,你无须再说。”他不想听废话,“不过,朕倒想问问你,此事你认为如何解决?”
叔孙通一滞,想不到陛下会如此快便知道,还如此问,不过他早有准备,略沉吟后便说道:“臣认为应尽快安抚学子情绪,让之好好科举。”
“如何安抚?”
“东郊书摊为了卖其杂书,不择手段焚烧典籍,此乃辱学子,如今学子怒火难熄,朝廷硬压恐生变数,既然事情由书摊引起,解铃还须系铃人,臣认为可由书摊入手解决。”
“如何解决?”
“现学子皆呼封禁书摊,还典籍一个公道,臣建议依学子所说,立刻封禁东郊书摊,便可平学子之怒。”
“封禁书摊?”嬴政沉思,来回踱步,目光扫了冯去疾一眼,却见其人低头,一言不发,遂一狠心,说:
“也罢!此事便由你去办,务必要平息学子怒火,让科举顺利进行下去。”嬴政最终做出决定。
“诺!”叔孙通连忙领旨,很快便离去,无人知道的是,在他离开大殿后,嘴角不禁勾起,那得逞之笑多么令人惊寒。
待叔孙通走远,冯去疾才徐徐出声,“陛下,这样做好吗?”
嬴政冷笑,“哼!如果不好,你当如何?”
冯去疾低头,哑言。
隔日,整个咸阳皆传,东郊书摊所卖杂书害人不浅,毒害学子,已被待诏博士叔孙通封禁,自此书摊所卖三书不可再面世,否则焚,并擒拿当事人。
立时,此事在咸阳掀起一股风波,学子们无不拍手称快,乐乎所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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