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淮川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,“吩咐厨房给太太准备些补气血的汤。”
她睡眠质量不好,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。
家里的厨师擅长做药膳,趁着这个机会,正好给季太太调理一下身体。
管家早就已经见识到了先生有多宠太太,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得了命令就往厨房走。
季淮川回头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,桑榆还在洗漱。
“宝宝,我先下去见个客人。”
“咳咳咳。”桑榆嘴里含着漱口水,哪怕她快速地吐了出来,难免还是被呛了一下。
季淮川连忙去给她顺背,“你没事吧?”
他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。
懊恼地皱了皱眉,早知道不逗她了。
温柔地帮桑榆顺着背,脑子在飞速运转,如果季太太生气了,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消气。
过了好一会儿桑榆才缓过来,她眼尾有些发红,漂亮的眸子里还有盈盈水光,得季淮川喉头发紧。
要不是意志力异于常人,这会儿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。
“你能不能正常一点说话?”
人吓人,吓死人。
古人诚不欺我。
“我和自己老婆说话,亲昵一点有问题吗?”
桑榆语塞。
他要是拿夫妻关系来说事,那她还真没法反驳。
拿着鸡毛当令箭,大抵就是如此。
“以后不准再这么叫我。”
“情况。”
这就是个无赖,桑榆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了。
用手肘拐了拐季淮川的腹部,透过镜子瞪着他,“你不是要招待客人吗,还不快去。”
季淮川低笑一声,季太太好像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有多诱人。
低头啄吻了一下桑榆的耳朵,“收拾好就下楼吃饭,不用等我。”
话音刚落,人已经离开了卫生间。
桑榆摸了摸耳垂,身后的男人已经不在了,但她还能闻到他留下来的男士香水味。
被他双唇碰过的地方,更是像着火了一般。
烫得她的脸也红了几分。
用洗脸巾沾了冷水,擦了又擦,那种感觉还是挥之不去。
桑榆直接摆烂了。
她现在老是被季淮川牵着鼻子走,要怎么做,才能扳回一局?
季淮川后背突然发凉。
是谁在算计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