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为了掩饰他们二饶丑闻,洛大夫人可没少下功夫。
先是把洛雁原本的户籍报了身亡,又是到庄上寻了一农户,把洛雁的新户籍落在他们夫妻二人名下,又指使两夫妻找人牙子,给洛雁办了奴籍,入了洛府。
以此伪造成此洛雁非彼洛雁的结果。
洛屿泽闻声淡淡一笑,“母亲多虑了,儿子不愿提她为妾,只是单纯地觉得她不配而已。”
见他仍咬死不松口,洛大夫人只好作罢,“但愿你能记在心里。”
“儿子定会。”
初冬的第一场雨伴着雪而下,将枝干洗刷得干干净净。
雨混杂着雪的水顺着房檐上的缝隙向下滴落,刚好落在结霜的水缸里,发出“滴答滴答”的脆响。
洛雁将被子紧紧裹在身上,她做了一夜的梦。
梦里。
“洛雁,你以为你轻贱自己,就能得到原谅?做梦!”
一只温热的手轻而易举地便掐住她的细脖,屋内的凉气直接将她逼到墙角,她后背抵着硬墙。
将她裹紧的寒气犹如从冰窖里散发出的,惊讶的眸对上男人冰冷的眼神,她只能舔舔干涩的唇角,等待审牛
但她等了良久,却等来一句,“四妹妹,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?”
冷眸被春水融化,好似她在旧都时偷偷养在府里的大黄狗,讨食时总会可怜巴巴地窝在地上冲她摇尾巴。
——
洛雁是被石榴暴力摇醒的,她睁眼时,还没亮。
“姨娘,您今不是要去观七少爷的拜师宴吗?得赶紧起来收拾收拾了。”
洛雁刚想同石榴解释自己今可能去不了,下秒,就被石榴拖下了床。
她突然后悔自己平时给石榴吃得太多了,这丫头长肉的时候,也长了力气,之前还瘦得跟猫一样,现在同时拎两桶水都不成问题。
洛雁刚敷衍地梳了两下头,忽然听见窗外传来脚步声。
待石榴领着院外的人进屋,她才发现是素喜。
只见素喜托盘里放着一件淡粉色的绒裙,“姨娘,我家姐您今日要参加七少爷的拜师宴,绝对不能穿得太素,怕丢洛家的人,所以。。。。。。”
素喜不必把话完,洛雁便懂了。
不过让她欣喜的并不是衣服,而是她竟然能去参加昭儿的拜师宴。
主母允了,是不是他就不会拦了?